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在门口犹豫了许久。
殿内传来了南星低语的声音。温良凑近门口,想要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母亲,我知道您在天之灵一定能听见我说话。我知道,您当年为了争太后之位,做了些违心之事。女儿不求您能原谅,只愿您能安息。”
“向伯母的事情,我深感愧疚,但我也无法改变过去。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弥补,去为那些无辜受害的人祈福。”
温良听到这些话,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他原本还对向鸩天的话存有一丝怀疑,但现在,南星的话无疑证实了一切。
他的母亲,竟然真的为了争太后之位,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而他,作为儿子,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温良感到一阵眩晕,他几乎无法站稳。他扶着门框,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却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自持。
夜色中,向鸩天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树影下,目光紧盯着温良与南星所在的书房。
他的手下站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这样做真的保稳吗?如果温良不进去,那我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向鸩天捏了一把汗,但他仍然保持镇定,低声回应道:“没事,我早已准备了后路。即使这次不成功,我们还有其他机会。”
两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书房门口,等待着事情的发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他们看到温良转身离开了书房,并没有进去找南星。
向鸩天心中暗喜,认为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对手下说道:“看来我们的计划奏效了。温良显然已经对南星产生了怀疑,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选择了离开。”
手下听后也露出了兴奋的神情,恭维道:“主子英明,这样一来,我们就离目标更近一步了。”
“别高兴得太早,”向鸩天叮嘱道:“接下来我们还要按照计划行事,不能有任何差错。”
第二天,温良一直魂不守舍。早晨吃过饭后,贺游扬来找他一同去读书。看到温良的状态,贺游扬不禁皱起了眉头。
“温良,你怎么了?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贺游扬关切地问道。
贺游扬看着温良,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引经据典地问道:“温良,你可知‘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
“你最近的心事重重,可是有何困惑?”
温良沉吟片刻,旁敲侧击地回答道:“贺兄,有些事情,确实让人难以抉择。你说,若是亲近之人犯了错,我们该如何面对?”
贺游扬听后,深知温良的困惑非同小可。他郑重地说道:“温良,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关键是要看对待错误的态度。”
“若是诚心悔改,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呢?然而,若是一意孤行,那便要考虑清楚,切勿被情感蒙蔽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