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亲昵的将脸挨在狗卷棘的身上,还残存着睡时体温的蓝发垂坠到少年的手背上,狗卷下意识攥住那一缕发丝,在手指间绕着玩。
两人认识几个月,已然熟稔不少,狗卷也不会动不动就被吓到,比起害羞,他更想得到点什么来填补日益壮大的空洞的情感。
他知道姐姐和男朋友分手了,那一夜姐姐和他的通话,狗卷就在门外听得很清楚。
道德的桎梏突然消失,狗卷不由自主的臆想,或许他会比姐姐的男朋友做的更好呢?
原本只想近距离的看着就好,但人总是贪心的。
“你杀人了吗?我嗅到了血味。”
樱田熙直起身体,那缕长发也从他的掌心里溜走。
狗卷棘眨了眨眼,温吞道:“木鱼花。”
“不是?你受伤了?”
樱田熙凉凉的笑了:“受伤了还爬阳台,你是在骗我吗?”
淡淡的血色从狗卷棘黑色的制服外套上晕开,客厅明亮的灯光映射下,少年的容色苍白,一双紫眼睛像镶嵌进人偶的躯壳里般,漂亮又诡异。
快夏天了,却还戴着她送给他的红围巾。
他被樱田熙质问着,少年一言不发,但樱田熙转身要给他拿医药箱时,终于支撑不住,上半身晃了晃,整个人朝着樱田倒过去。
樱田熙瞳孔紧缩,连忙后退一步,但还是被砸了个正着,少年压在她身上,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胸前蹭了蹭,又黏黏糊糊的喊了声“姐姐”。
樱田熙:“……你是故意的。”
狗卷棘没说话,他伸出双手圈住樱田的腰,好细好软,他将脸埋得更深,掩饰住通红的面颊和耳垂。
但在樱田熙的角度看,他和喜欢在她这耍赖撒娇的筱冢美佳没什么区别。
幸好脚下铺满地毯,不然她后脑勺砸地板上非得弄个轻微脑震荡出来。
“关于如何折腾我这件事上,你和美佳应该很有共同语言,下次介绍你们认识。”
樱田熙艰难的扶着他坐起来,他居然将一半的力气都压在樱田身上,只是把他扶正就费了好大力气,真把自己当成弟弟了吗?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清晰认知到自己的重量?
她不由得脸色铁青:“乖一点,不然我可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欺负你。”
樱田熙可不是温柔的人!
狗卷棘的头靠在沙发边,坐在地毯上,他扯开红围巾,顺手也将高高的衣领往下拉了拉,唇角的蛇目纹湿漉漉的,像被晕湿了。
锁骨透着少年的精致,嘴巴微张呼吸带着热气,他转动眼珠看向樱田的背影,她提着医药箱走过来,动作不太温柔的解开他的衣服。
狗卷棘的脖颈绯红一片,明明刚开始习惯她热切的注视,结果对方只是解开自己的衣服就让人脸红不已,他不由得抓住樱田熙的手指。
“金枪鱼。”
樱田熙看也没看他,“放开哦,都做过那么多次,难道你还在怕我弄痛你?”
“疼是必然的,如果你喜欢不疼痛的处理,你可以去其他医院找那些医生。”
樱田熙抬起眼,似笑非笑:“既然都爬窗户来找我了,那就做好被我当试验品的准备,你这次是枪伤啊,圣塔菲很久没接受过枪伤患者了。”
虽然是圣塔菲的医生,但因为实习,重大型手术根本不会交到她手里。
她可以动用母亲的权利去达到主刀医生的地位,但樱田不想那么做。
更何况,她已经有很合适的病人了。
少年被樱田洞悉的眼神击中,松开手,像只打开坚硬的蚌壳露出柔软的内里,将一切都敞开在她面前。
他修长的手指抓住围巾,以此寻找慰藉。
真的很热,在外行动的时候戴着围巾会让他觉得姐姐就陪着他在身边,但回到公寓,樱田就近在咫尺,根本不需要外在物品来给他抚慰。
但她的每一次包扎和清理都充斥着医生的冰冷和公事公办,唯独事后她观察他伤口时专注的眼神稍微让狗卷意识到,原来她对自己的兴趣还未消减。
这也是狗卷棘可以住在这间公寓里的原因。
她在狗卷身上试过多达十几种缝合方式,完全将他当成了小白鼠。
她在研究他的间隙中,有过一瞬对他产生过感情吗?
看在他这么乖巧配合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