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胸腔里气血翻涌,痛的无法呼吸。
“小主人!”田姬急忙跑过来,扶住她,“您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郦壬臣的脸色难看得可怕,但只简略说了一句,不带一丝情绪:
“无妨,只是更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罢了。”
随后便一声不吭,默默走回了屋子。
***
如血的夕阳从汉王宫西面的亭阙慢慢坠落,放射出火红的余晖。
刘枢正负手站在宣室殿的一角回廊,出神看着那夕阳下落的轨迹,凉风过面,连闻喜劝她进药也浑然不觉。
只听到君王喃喃自语:“寡人那般提起归氏的事,她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闻喜再次为她端上药,她虽然嫌恶,但这回总归是喝了。
“王上,此处风大,请您进殿去吧。”
刘枢却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继续自言自语:“闻喜,你还记得方才她是用哪只手接住寡人抛过去的竹简的吗?”
“她?”闻喜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说的是郦壬臣。
“奴……没有看清。”
谁会注意这些啊。
“寡人看清了。”
她看清了,但她没有说出答案。
刘枢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在雍城与寡人比剑的时候,她握剑用哪只手?”
“这……”闻喜不好意思再说不知道了,主子该发火了,于是他绞尽脑汁回忆了一番,不确定的说:“郦大夫可能……或许是……左手吧。”
刘枢却还在想,她不由自主又想到了很多事情:
那初见时一瞬间的熟悉感,那比剑时的偶尔熟悉的剑招,那种说话的方式、还有遣词造句的方法……一切的蛛丝马迹都模模糊糊透出另一个人的痕迹。
但她们毫无关系!
天黑了,她又觉得脑袋有点眩晕了,她有些痛苦的闭上双眼。
君王的嘴角在暗夜中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刘枢,你到底在期望些什么呢?
“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