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汽车开动,汽车里显得过分安静,徐知慧就随便找了个话题聊了起来,有她带头,其他人也很快加入其中。
等气氛聊上去后,徐知慧便降低了说话的频率。
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从今天早上开始,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精力耗费实在是太大。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舒适的环境,汽车又行驶得平稳,她靠着车窗,很快便有了睡意。
一开始她还想着不能睡着,但她转念一想,自己是最后一个,到她家起码都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稍微睡一下也没什么。
她又瞥了眼身旁两人,大家都在聊天并没有注意到她,所以她才能放下心来,决定稍稍眯一会儿。
不过她太轻视自己的睡眠质量,刚闭眼没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其余人正聊着,司徒砚忽然出声提醒他们小声一点。
“小声点,有人在休息。”
二人这才发现徐知慧已经没了动静,立马降低了音量。
等徐知慧醒来时,只觉得车里安静极了,谈话声已无处可寻,车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副驾驶已经空了。
可下一秒,她已经无暇去观察周围的情况,因为她发现了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
自己不是靠着车窗睡的吗!!
为什么现在变成靠在别人肩膀上了?就倒下的连方向都变了!
徐知慧压根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发觉了,这情况也太尴尬了。
现在后排只剩下两个人了,那不用想都知道这个肩膀是谁了。
司徒砚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推开她,教养这么好的吗!
徐知慧暗中腹诽着,同时思考着破局的方法,如何才能假装不经意地换个方向。但她对自己的演技没什么信心,如果真的要装睡的话,感觉会更丢人呢。
正在她紧急进行头脑风暴之时,忽然听见司徒砚用刻意压低的音量问她:“醒了?快到了。”
她甚至觉得司徒砚的语调很温柔,自己一定是睡迷糊了!
可当她意识到自己时靠在别人肩膀上时,就已经开始控制力道,避免自己把重心放在对方身上,所以现在她现在处于一个相当别扭的姿势,半边身体使不上力气,半边身体拼命使劲。
这样的情况恐怕再坚持个几分钟,她就得抽筋了。
最后在丢脸和抽筋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前者。
“已经醒了,不好意思我怎么靠到这边来了。”徐知慧嘴上胡乱应答着,正要起来,可头发像是勾住了什么东西,随着她的行动,连带着头皮受到牵扯,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徐知慧倒吸一口凉气,瞬间不敢动弹。
至于什么丢脸、出糗的想法全然抵不过刚才这一阵疼痛。
“别乱动。”司徒砚立即告诫徐知慧,低头查看情况,但被徐知慧的头发挡住了视野,只能伸手将头发拨开。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柔顺的发丝时,微微一顿,他克制着呼吸,尽量不让徐知慧察觉到异常。
所以他的动作极为小心,在一番探索后总算搞清楚了情况,原来是徐知慧的头发缠住了他肩膀上的装饰扣。
“是头发勾住了扣子,你等等,我帮你解开。”
司徒砚只能单手操作,因为进程十分缓慢。
随着动作,徐知慧身上的气味铺天盖地的朝他漫了过来,是一股淡淡的香味,迫使他的心跳都跟着变快了几分。
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车内的空调一直在运转,可稀薄的冷气似乎起不了作用,也缓解不了额头隐隐泌出的薄汗。
司徒砚的动作虽然很小心,但徐知慧还是能察觉到,甚至对方的手指偶尔会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朵。
徐知慧并不是含羞,只是她几乎没有和异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所以出于本能地开始在意对方的动作。
两人本来就离得近,司徒砚的呼吸声可是清晰可闻,听着极富规律的呼吸,她莫名地有些紧张,尽管她也不知道这股情绪的源头在哪。
车外的景象越来越熟悉,这种不安感更是达到了顶峰。
“要不……”徐知慧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她保持姿势不动,伸手去摸索手包,从里面掏出一把剪刀丢给司徒砚:“直接剪头发算了吧。”
司徒砚明显愣住了,语气听上去有些古怪:“你随身带剪刀?”
徐知慧也觉得这个场景很荒诞,解释说:“我怕现场有急用,所以就带了一把。”
她包里不仅有剪刀,还有胶带、别针这样的常用工具。
紧接着司徒砚接过剪刀,叮嘱徐知慧千万不要动,然后一阵摸索,将她的头微微抬起,确定好位置后,才拿起了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