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长啊,我就说怎么看着气质不一般。”这话也没说错,司徒砚身上好学生气质可比徐知慧强烈多了,徐知慧是形象和气质看着文静乖巧,而司徒砚则是时时刻刻都是一丝不苟的状态,严谨得就像标准模板。
这样的学生偏偏是越光上学时候最不喜欢的类型,所以他只是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打算把手中的水杯递给徐知慧,也就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徐知慧手上拿着一瓶水。
越光立马反应过来,再看向司徒砚时,视线都多了几分审视意味。
而司徒砚也非常擅长应付这种场景,镇定自若地跟越光打招呼。他本以为对方是徐知慧请来的教练,现在听到两人的对话才知道原来是熟人。
越光本来觉得司徒砚就算再聪明,但毕竟还是个高中生,可没想到对方说话滴水不漏,两人聊了几句,他愣是没找出什么破绽来。
真是得不得了,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厉害吗?
备受打击的越光只能暂时放弃,转而对徐知慧说:“现在还不能休息太长时间,待会儿还得再运动运动呢。”
司徒砚自然也知道自己不适合久留,适时地提出告别。反正他要做的事情也已经完成了,虽然结果并不如愿,但他也并非一无所获。
他走出体育场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徐知慧的身影。
“习惯于打安全牌么……”他喃喃自语着,没想到自己在徐知慧眼里竟然是这样的形象。
直到司徒砚离去,徐知慧才猛然发觉,刚刚司徒砚并没有用平常的口吻跟她说话,而是等越光来了后,他才又变回了那副口吻。
因为司徒砚表现得太自然了,所以她一直没有反应过来,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对方这种反复无常,所以并没有察觉变化?
都说女人爱变脸,但她觉得司徒砚其实也不遑多让。
“我们继续吧!”徐知慧觉得休息够了,起身正准备招呼越光,一抬头却发现对方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连声招呼都不打,着实有些吓人。
徐知慧被盯得心里直发毛,她问:“你在干嘛?”
“那是你学长?”
“对啊,不是刚刚跟你介绍过了吗?”徐知慧皱着眉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没事吧?
越光咳嗽了一声,又将视线看向了她手中的瓶装水问:“人家来给你送水的?”
徐知慧立即纠正他的措辞:“是他在办公室看到我训练了,所以顺路给我拿了瓶水。”
“那不还是给你送水吗?”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徐知慧受不了越光这种没有重点的发问,直截了当地问:“你干脆一点好不好?”
“我就是关心关心你嘛,没想到你在学校人缘还挺好的,亏得我妈还一直担心你在学校和同学相处不来。”
这也是他回国后反复听到他妈念叨的一句话,可能是因为听到的次数太多,所以越光潜意识里也对徐知慧有了不擅长社交的印象,直到见面才打破了这种认知。
小姑娘明明挺会来事的,也不知道他妈到底在担心什么。
徐知慧当然知道越光没说实话,好端端地怎么忽然开始送温暖了?“你不说就算了啊,等会儿我就真的什么都不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越光眼看着询问有望,便又把话题给拉了回来:“我就是想说你这个学长对你挺照顾的,长得也一表人才,能当会长成绩和能力肯定也没的说,在你们学校应该挺受欢迎的吧?”
“那肯定呀,妥妥的大众情人。”
“那你怎么看呢?”
“我?我拿眼睛看啊。”徐知慧只听了上半截都能猜到越光想说什么了,忍不住打断对方:“你这也太荒谬了吧!一天到晚瞎想些什么呢!”
越光一脸无辜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这还需要说完呢?你不就是觉得我俩有暧昧吗?”
越光立马猛烈地咳嗽起来,他都顾及着徐知慧的面子,没有明说出来,没想到对方倒是比他直白多了。
“你稍微措辞稍微委婉点嘛。”
徐知慧两眼一瞪,怒视着他:“我这哪里不委婉了?明明是你太荒谬!”
司徒砚?这完全不可能嘛。她甚至觉得这人不会恋爱,到了年纪就会在父母的安排下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进行商业联姻。
反正小说里都这么写,司徒帅长大了就是豪门文里放荡不羁的小儿子,司徒砚就是负责家族生意以及给弟弟善后的冷面大哥。
虽然说司徒砚现在还没有到冷面这么严重,估计以后也得是个笑面虎。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反应这么大干嘛?”越光一边说一边在观察徐知慧的表情。他没想到一句玩笑话会引起徐知慧这么大的反应。
以对方的性格,明明应该是冷静地吐槽他一句才更合理些。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所以不明白你这句话听上去有多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