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随便找个借口说:“可能昨天没睡好,所以今天头有点晕。”
说完她生怕徐知慧再问下去,她赶紧跑出了办公室。看来自己是真的不适合保守秘密,就这么点事情就足以让她这几天都心神不宁了。
她总是忍不住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但是有时候对错和想不想本身就是两回事……
她边想边进了司徒砚的办公室,虽然来这儿的次数不多,但是她早已对里面的陈设布局都熟记于心,一般的成员多少都会在桌上放些私人用品或者是自己喜欢的小玩意,但是司徒砚的办公室很难找找到这类物品的踪迹,除了水杯是自用的外,剩下的办公用品都是学校发的统一产品。
闻可晴在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认为这种习惯也代表着对方在工作上一贯全力以赴、心无旁骛的行事风格,她很希望自己能够这样,但发现她实在摒弃不了那些“多余的念头”。所以这也是司徒砚这么与众不同的原因吧。
办公桌上收拾地非常整齐,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就知道哪些是需要拿走的资料,闻可晴走过去拿起文件。
她正要离开,忽然瞥见了在文件盒之间好像夹杂着一张白纸,白纸只露出了指甲盖大小的部分,但她一眼就认出了那张纸,那是……
闻可晴不受控制地将手伸了过去,没费多大劲就将整张纸抽了出来,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就是她拼了一晚上,差点把眼睛看瞎的“劳动成果”。
还没等她来得及做下一步动作,关上的房门突然打开,司徒砚便出现在门口,一动不动如同一道阴影,冷眼旁观着屋内的一切。
“会长,我……”闻可晴还在想着要找个什么理由解释,下一刻司徒砚抬起眼,冰冷的视线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她从来没见过司徒砚露出这么不友善甚至是让人感到害怕的表情。
对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在他面前怎么够看?
她张嘴想要解释,想告诉他自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想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坏心,可是对方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只见司徒砚伸出两根手指,用着和刚才跟她安排工作一样的口吻说:“两件事情,第一把这封信所有原件和复印件清理掉,第二把自己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这个星期你正式退出学生会。”
闻可晴瞪大了眼睛,因为太过惊讶嗓子甚至发不出声音来,她……她听到了什么?
“会长我承认自己是有做得不对,但是我……”
司徒砚果断地打断了他,嘴里说的话让人听了越加心凉:“所以我给你的选择是退出而不是开除,如果你还想再和我争论这个问题的话,我只能发布正式公告,把事情全部公开,你确定你要这样?”
“我……”闻可晴大脑一片混乱,她有想过事情败露后自己可能会受到惩罚,但是被开除是她绝对没有想过的。
学生会从来没有过干事被开除的先例,司徒砚要求虽然严格,但是对待干事态度一向都很温和,所以这是她绝对不可能去做的设想。
如果知道会有这个风险,她还会这么做吗?但她也没有机会去后悔了。
紧接着,司徒砚又指了指她怀中的文件说:“那些文件可以放下了,麻烦替我通知一下会议取消,如果你已经通知了她们的话。”
闻可晴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做着动作,好不容易用最后一点意识得出结论:“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开会对吗?”
司徒砚没有回答,只是将门彻底打开,同时往一旁退了退:“你该出来了。”
走廊里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奔跑声,突如其来的动静将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吓死我了!这是谁啊,不知道走廊里不能奔跑打闹吗?”
徐知慧的座位离门口最近,这种动静在教学楼里的确常听到,但是在办公楼的确还是头一遭,听着其余人的抱怨,她一时起了好奇心,便起身出去看看。
她到走到门口,探出头张望了几眼,走廊上并没有看到人,当她换了个方向时,却看到司徒砚站在办公室门口,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像是刚回来的样子。
“会长你回来了。”打完招呼她正准备回去,却被司徒砚叫住。
“等等。”
徐知慧一听这是有事要说,便走了过去:“有什么事吗?”
“你通知一下其它部长会议取消。”
她正想说闻可晴好像还没通知,但是这么说有点告状的倾向,所以她还是决定去找闻可晴问问,她没回来那肯定是去会议室了。
“好的,那我去找闻可晴核对一下。”
“不用找她了。”司徒砚突然说。“她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诶?她没事吧?”明明刚才看到还是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就不舒服了。
徐知慧当然不会只把这一切当成是巧合,在这个世界上,巧合只可能发生在她遭遇剧情上,再加上这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有一段前情提要,她自然是将一切都联系起来,难道司徒砚发现了,和闻可晴翻牌了,两个人闹翻了?
想到这里,她又抬头观察了一下司徒砚的表情,没想到对方也正在观察她,又或者说从一开始就在注意自己的表情。
这是一种审视质疑的视线,看得徐知慧很不舒服。
司徒砚是个非常内敛温吞的人,说话做事都很温和,从不会尖锐或激进的情绪,所以一旦有了这方面的倾向后,就会非常明显,而徐知慧又是个没事就琢磨大家人设状态的人,对此自然就更加敏感。
现在她好像在司徒砚身上看到了一些本不该属于他的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