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次在梦里用这个口吻叫他?沈榷已经记不清了。
身体的本能却依旧告诉着沈榷,此时应该怎么做。
如同前几回那样,他朝伽涟走过去。
但是伽涟太远了,无论他怎么走都走不到对方身边。
脚下的步伐渐渐加快,从走到快走,从快走到疾跑。
和张开手的伽涟撞了个满怀。
温暖的怀抱连同着头顶香气扑鼻的花,包裹着沈榷。
伽涟捏了下他的鼻子,轻轻笑道:“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是了,他终于想起来了,他其实也是个小孩,是个外表长成了大人的小孩。
会害怕,会没有安全感,也会用一些笨拙的方法维系着和身边每一个人的关系。
沈榷把头埋进了伽涟的脖颈蹭了蹭,没有闻到熟悉的信息素香气,有些不满,又使劲蹭了蹭。
“有什么关系,因为是你,所以像个小孩也没关系。”
“是吗?为什么是我就可以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沈榷的每一步都是被逼着往前走的,很少有人在意他的意愿到底如何。
“因为我……”
梦醒了,那个答案一直延续到了现实中来。
一点一滴,侵蚀着沈榷的身体和心。
“因为是伽涟,所以可以?”他扶着额头无奈地笑出声来,“身为园长,居然对学生家长说出这种话,我怕是脑子出毛病了。”
他不想去纠结这些事,但是脑子里总是控制不住冒出伽涟说的话来。
“不管是作为朋友,或是作为……我都希望你能轻松的生活,把自己的快乐放在第一位。”
如果真能活得随心所欲些,沈榷也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看了眼账户里的星币,下一秒,他就回到了现实。
等债都还完了,他也勇敢一下吧。
考虑考虑个人问题。
视讯弹出来的瞬间,沈榷差点从优雅从容的三花吓成了龇牙咧嘴的二哈。
是岱遥打过来的,目的是跟他确认晚上的时间。
为了节省路途中消耗的时间,两人干脆约在了警察局附近见面。
现在还早,沈榷挂了视讯后又睡了一觉。
这次伽涟没有出现,梦里却依旧残留着紫藤花的香味。
一觉睡到了下午,起来收拾整理了下,沈榷才下楼吃东西。
宿醉的周觉在何谓家里留宿了一晚上,沈榷下楼他刚回来。
“哥?你要出门啊?”
“嗯,一会儿去,你昨晚没休息好?黑眼圈这么重。”
“害,别提了,我昨晚被何谓拉着拆了一晚上的礼物,凌晨四点才睡着,我的手现在还是麻的。”
沈榷轻笑:“话说回来,你送了何谓什么礼物?之前不是挑选了很久吗?”
“项圈,红色的。”
沈榷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巴长大:“你不会是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还是你是搞字母圈的?”
他其实并不了解这个圈子,只是记得以前看过一些这方面的新闻,这个圈子玩得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