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榷也不介意,眼中笑意只多不减:“这次事情成功解决,身为幼儿园的一份子,你应该也感到很高兴吧?不和我说恭喜吗?”
“恭喜你……”大爷啊!
廖子初越想越气,明明这么好的机会,不但没有把沈榷拉下来,还让沈榷多了不少新生。
而他妈妈在成长局各方的压力之下,严重警告了他一番。
要是再这么莽撞行事,他们一定会把廖子初推出来做挡箭牌的。
越想越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廖子初径直走了。
这一幕也刚好落到了安凯修和燕卿的眼中。
安凯修抱着凯特,嘴角带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廖子初离开的方向。
“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真笨。”燕卿小声点评道。
沈榷也笑了笑,从保安室里拿出了一个黑色文件袋,递给了安凯修。
“东西我都整理好放在这里面了,之后的事情麻烦你。”
安凯修接过文件,回答的人是燕卿:“放心吧,毕竟我们现在可是站在同一条线上,幼儿园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
沈榷答应了燕卿提出来的合作提议,一方面是他确实需要钱,另一方面是像燕卿说的那样,多米幼儿园确实需要后台。
就算他不想,也不能让孩子们再落入同样的境地。
他能接受四面八方的恶意,但是孩子不行,家长也不行。
他看了眼怀里的凯特,笑笑:“凯特,和爸爸妈妈说再见。”
凯特用脸蛋蹭了蹭沈榷的下巴,才和父母挥挥小手。
身后的猫尾巴在空气中左摇右晃表达着主人此时的心情。
“园长爸爸,你今天又帅了。”凯特毫不掩饰地夸奖道。
沈榷脸颊微红。
周觉从沈榷身后探出脑袋来,不满地说:“凯特,你也太偏心了,怎么不夸夸我呢?”
上下打量了周觉一遍,凯特慢悠悠地说:“周老师,你今天也很有精神。”
“这算什么夸奖。”
“哈哈哈。”何谓笑着问,“我呢我呢?”
“哈老师,你的小猪文身掉了一个脑袋。”
何谓:“这是龙!龙!不是猪啊,而且……我去,真的,我的龙脑袋没了……”
何谓着急忙慌地把袖子拉上去一大截,发现文身确确实实缺了一块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这块缺了的脑袋彻底碎掉。
来幼儿园的第一天,凯特就认出了他的文身是假的,这本来已经很让何谓心中受挫了。
“哈老师,你还好吗?”凯特小心翼翼地问。
“一个心思温柔的老师此时悄悄碎了……”
“你先别碎。”凯特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说,“猪旁边的脑袋,你在贴的时候也没有对齐,是什么东西?卡皮巴拉吗?看起来虽然扭曲,但是表情格外平静呢。”
何谓这下碎得更彻底了。
沈榷憋着笑,摸摸凯特的头,小声说:“你给他留点面子吧。”
既然是园长爸爸说的,那凯特肯定是会让园长爸爸如愿的:“哈老师,你今天真帅!”
凯特的语气没有任何真诚可言,但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有可信度,她举起了右手,竖起大拇指,把大拇指上贴着的黄色的笑脸贴画展示给何谓看。
龇牙咧嘴的笑容像是在嘲笑何谓的人生一样。
何谓瞬间蔫儿了,垂头丧气的样子和大狗失落的时候一模一样。
偏偏这时候还有个没有眼力劲儿的人说:“哈士奇也会有情绪这么低落的时候吗?你想不想拆家?前几天整理出来的那一堆破旧垃圾我正愁太大了没办法搬去扔,要不你过去把那些东西都拆了吧?”
“周觉,我治不了凯特,我还治不了你吗?”
猫和狗打架,谁能占上风,其实沈榷也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