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和?知晓他在攻击妖气凝成的壁障,估量着还有至多?半刻的处理时间,他任由?喘息泄出,试图抚平她脊骨的颤栗,并宽慰道?:“无须担心,放松些……好么?恐会伤着你,如今有妖气隔绝,他也已看不见。”
这?是现在看不看得见的问题吗?
该看见不该看见的都?已经看完了啊!
池白榆这?会儿刚坐至一半,陷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境地里,似连脑仁都?在跳。
述和?身上的伤势尚未痊愈,又被她用?手按着,没一会儿便渗出血,将?他的衣衫染出更为深厚的暗色。
可令他饱受折磨的并非是这?伤痛,而是那被紧箍着的难受劲儿。
快意仍有,且在接连不断地从后腰漫上。但?像是接不满水的木桶般,仅在蓄积着,却始终难以到达最高处。
他俯过?身,无视了一旁的动静,在她的脸颊上落下?细碎而轻和?的吻。
边吻她,边低声安抚:“别担心,放松……不会有事。暂且闭上眼,是,闭上……只当身旁无人,好么?”
他的声音如潺潺清水般流过?,池白榆渐从被伏雁柏撞见的错愕中缓过?心神。
她圈抱住他的颈,脑袋埋在他的肩上,也不看一边的伏雁柏是何状况,稍闭了眼,竭力调整着呼吸。
但?当她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时,却没就势站起来,而是彻底坐了下?去?。
一声压抑的低喘落在耳畔,下?一瞬,她感觉圈在腰上的手臂又收紧许多?,牢牢箍着她。
述和?抱紧她,尽量平息着倏然涌上的酥麻快意。
终于缓过?来后,他道?:“好同僚,这?般见他可不算妥当。”
池白榆也知道?不该,但?这?会儿就算她下?去?,他再?一站起来也会被瞧出端倪吧?
她还心存一丝侥幸,毕竟有裙袍作遮掩,万一伏雁柏以为他俩只是抱在一块儿呢?那样好歹还有解释的余地。
想到这?儿,她稍微坐起一点儿,又再?度坐下?。
这?细微的变动令述和?脊背一僵,他稍仰起颈,连颈上的经脉都?已清晰可见。
而池白榆忽拉着他的手,抵上洇透湿意之处。
“手,”她断断续续地催促,“像……像方才那样。”
有好一会儿,述和?的整条胳膊都?僵麻到难以挪动。缓和?片刻,他才伸过?手,轻轻抵了上去?。
在他揉按打旋时,她俯过?身,吻住了他的唇,头回这?般主动地勾缠起他的舌。
述和?难以经受这?从未有过?的热切,当她的手搭上他的胸膛,掐按起那正缓慢往外渗血的伤口时,他终是按捺不住,任由?那堪称尖锐的欢。愉覆没意识。
恰在此时,一旁妖气凝成的屏障传来“咔嚓”的碎裂声。
池白榆听见,瞬间从那空茫茫的境地中回过?神,撑着述和?的肩站起身。
这?回要顺利许多?,几口气的工夫她就已避至一旁。
而述和?还僵坐在那儿,素来白净的脸上透出点异样的薄红,连指腹都?在鼓跳。
他声音微弱地哼喘着,还是被她推了一把,才抬手送出道?妖气,在屏障彻底碎裂前将衣袍打量干净。
在他掌着椅子站起身的刹那,伏雁柏也从屏障外走出,冷冷看着他。
哪怕光线昏暗,池白榆也清楚看见他周身漂浮着淡淡的黑影,像是有无数鬼魂缠绕在他身旁似的。
她心觉不对,但?还是下意识开口:“其实我们——”
“回去?。”伏雁柏打断她,竭力克制着濒临喷发的怒火。
池白榆一怔:“回去??我为什么要走,都?还没说完。”
伏雁柏倏然看向她:“没说完?还打算拿什么话?来刺激我?”
也是话?落的瞬间,他瞥着一点她身边落了点白色的影。
白酪似的,似是顺着她的小腿淌下?。
霎时间,仿有银针戳刺进他的头中,掀起阵足以吞噬所有意识的嗡鸣。但?不过?匆匆一眼,便被挡在她面前的述和?遮住。
述和?:“谈论这?些以前,不妨先将?这?些恶魂收回去?。若任之由?之,对你有害无益。”
伏雁柏眼一移,视线落在述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