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灵池的水虽然能疗伤,清除血污,但若长时间附着在?身上,也不算好事,须得及时清理?干净。”述和抬眸,看着她,“不过方才若是为了清理?血污,如何与那狼妖待在?了同一处池子里?”
池白榆倚靠着椅背,呼吸微滞。
概是觉得指节处的皮肤太薄,骨头碾起来会疼,没一会儿,他便又换作了指腹,擦拭着他口中所谓的清灵池的池水。
微弱的痒从他的指腹下发?散开,但她的脑子还?清醒,便是气息不稳,也能分出心神糊弄他:“估摸着是受了刑惩,想去那儿疗伤。结果没撑住,昏在?池子里面了。我也没瞧见——嗯……”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俯过身,含吻住她的唇。
他手下未有片刻停歇,仿佛打定主意要擦拭干净。
没过多久,在?他二人?换气的间隙里,他收回了手。
他的处理?好似起到了反作用,原本只指节上沾了些?许,这会儿几?乎大半只手都见着透亮的湿意。仅稍侧了下手掌,便又顺着他的掌缝滑落。
在?那银线滴落之前?,他用舌抵住了掌侧下沿,缓慢朝上舔去,最后轻轻一卷。
待用舌尖抿净后,他抬眸看向靠坐在?椅上不住喘息的人?。
“越擦越多……”他道,“同僚,这样下去总擦不净了。”
池白榆本想说那就别擦了,照这个擦法能擦干净就怪了。
谁承想他竟掌住了她的小腿,并道:“好在?有其他法子。”
眼看着他靠近,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池白榆只听见脑中“嗡——”的一声。
不是。
等会儿!
你的洁癖呢?
离家出走了吗!
述和却?没急着有所动?作,而是抬手按住她膝盖上的一处淡淡印痕——那是孽枝上的“吸盘”留下的,尚未抹除干净。
他道:“竟然都已长出了孽花,险些?让它化?了灵。”
“化?灵?”池白榆问,“化?灵不好么?”
“精怪成妖,需先?化?灵。一旦化?了灵,那些?孽枝便也有了自己的意识。”述和稍顿,“但细想下,也并非坏事。毕竟孽枝由谁而生?,就会与谁有几?分相似。届时想知道是谁在?驱使那些?精怪,便也不难了。”
池白榆:“……”
那还?是没化?灵的好。
她正要问他那孽花又是什么来历,他却?忽然落下吻,恰好落在?那印痕上。下一瞬,一缕淡色妖气从他的口中溢出,覆盖住了印痕。
跟方才一样,他开始用妖气清理?那些?淡痕,清理?时仍然会激生?出一点微弱的痛意。但这回他没吻她,而是直接探出点舌,舔舐起淡色印记。
一处清理?干净了,又游移至下一处。
最后,他将吻落在?了适才用指腹擦拭过的地方。
池白榆一手撑在?椅子上,微躬着背,垂下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现下她不大看得清他的脸,多数时候都只瞧得见他的头顶,唯有等他歪侧过头时,才能瞥见一点侧脸。
她抬起另一手,落在?他的头顶上,似因耐不住这过于?刺激的快意,想将他推开。
但最终又没有,只顺着他的头发?抚摸了两下。
述和稍顿,斜挑起眼梢。
视线相对的刹那,他忽捉住她的手,贴在?了颊边。随后,他侧过脸,借着舌描摹起她的掌缝。
待她的掌心上也沾得了些?透亮的痕迹后,他又继续起方才的工作。
快意接连往上蓄着,没一会儿,池白榆收回手,整条胳膊横挡在?眼前?,遮住略有些?涣散的视线。与此同时,她的脊背不受控地颤了番,近乎痉挛。
但不等她平复,耳畔忽落下含糊一声:“小池大人?……”!
这一声来得突然,如一柄银针,将她还?在?跳跃的思绪刺得更为混乱。
她登时垂下手,以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还?是述和。
他静静看着她,敲起来似乎与往常没什么不同——除了那面颊上透出的异于?平常的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