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跟医生说的一样。
没记错的话她也是医学出身
温白然敛眸说是,医生说不用开刀,好好将养就可以。
“嗯,那我上去看看他。你们聊。”
许兰君将片子夹在腋下,搓了搓手抄进口袋。
经过温白然的时候,她停下来,意味深长说了句:“你的病没好,我看宋总也要感冒了
。他还有伤。你们都要注意身体。”
她似乎意有所指。
温白然愣了愣,回过神时她已快步走向身后。
停车场到住院部大楼的这段路不远,中间路灯间隔的黑暗很快吞没了许兰君的身影,大约过了几十秒,又出现在前方不远的一段路灯下。
许兰君是北方人,身形比一般女人高大一些,但怕冷将脸埋进衣领的样子也有些弱不禁风。
想起她今天是来和宋叙相亲的,温白然收回视线,再度看向面前的男人。
路灯不够亮,被宋叙深沉的眼吸走大半,化成灰影,影影绰绰在眼下铺开。
他还是冷着一张脸。
唇边深紫的伤口破坏了他的洁白。
温白然一顿。
从认识起,宋叙给人的形象永远是整洁的,冷白而斯文,克制到压抑。没人见过他受伤,也没人知道他的软肋。他活得像个无懈可击的机器。
她下意识就忽略了他有可能的感受,而先去指责他冷漠的表象。
可万一,万一,
他也很痛,
很委屈,
要怎么办?
默默叹了口气,温白然主动上前半步,抬手,趁着月色还算皎洁,小心地碰了碰他嘴角的伤。
“疼吧?”
宋叙不像周凛,他从来不喊痛也不服软,因为通常只有他伤害别人。
她第一次感觉他的冷寡是这么不讨人喜欢。
就算逞强被看穿,也好过他这样一声不吭。
她凝眉,扶住他侧脸,试图望进他眼底的深海,窥探那最底层的密辛。
“宋叙,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