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然招架不住地抬手,双臂软软地挂在他肩上,昏迷前,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捧着他下巴将人推开。
两重喘息交错的暗昧里,男人长眸浓郁,浑浊到骇人。
“这么急要见你,睡了?”
他沉冷的口吻像是审判。
温白然气到差点背过气去,“对,睡了。怎么样,你吃醋了?”
锢在腰后的手猛地一紧,她顿时感觉自己快被他勒断了。
更上不来气了。
“”
“你骗我。”他用力地咬她。
血都冒出来了。
温白然咬牙忍痛到皱眉,就是不肯哼一声。
他舌尖尝到腥甜的味道,总算松开。
轻轻在她伤口上一舔。
温柔染上了血腥。
涩而暴力。
额角重重抵住她,他要她说:“你是不是骗我。”
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正在沉默中急速下降,她在看不清的状态里直视进他的眼睛,冷笑。
“宋总,大方一点。”
“我没管你这几天和谁见面,你也不要问我是不是一个人过夜。我们之间没有这个程序。”
她放肆的挑衅很快换来一记几乎把她体内氧气都榨干的吻。
半晌,她终于挣扎出来。
也许是他放过她。
他动作慢下来,一点点吻她唇边的咸腥。
她被他磨得要死过去,狠心掐住他的下颌,一顶。
“等等宋叙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他停下来。
暗里两人胶着的目光死死缠在对方脸上。
他没有说一句话,磅礴的汹涌气息却依然仿佛要将她淹没了。
深海恐惧的来由大约就是害怕这种随时都能将你呼吸抹去的绝对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