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然都没听清他在唱什么,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了。
她忙起身往外走。
不知什么时候人越来越多了,好不容走到门口,那阵恶心的感觉又来了。
她去推门。
但包间的大门开合太重了,她不得不加上自己身体的重量去推。
没留神劲儿使大了,整个人都跟着门一块往外跌了出去。
两只手臂同时被人拉住。
一前一后两股力量让她定在原地。
“然姐、你没事吧?”
她还没意识到什么,只是一个劲摇头。
这一摇不要紧,头更晕了。
她唔哝着说:“小丁松手”
抬起眼的高度不对,温白然只看见面前是一方黑色衬衣的胸膛。
正疑惑丁本宣什么时候换衣服了?
眼睫再抬起来些。
走廊里光也不亮,面前高大的男人咬着烟的脸没在淡白的雾里,眼尾那一块暗角,冷得叫人连血液也结冻。
她一顿。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左臂上的力量蓦地一松,温白然毫无防备地往前栽去,一头撞上他肩膀。
生疼。
丁本宣在身后惊恐又局促地喊了声:“宋宋总”
……
午餐
温白然不记得她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走廊上的镜面装饰营造出了一个逃不出的梦境,鼻息里有酒、烟、香。男人外套上的纹理有类似金线般细致的手感,她摸到他肩膀,头晕地靠上去,依稀叫了他名字。又仿佛没发出声音。
男人蓦地抓住她就快攀上他脖颈的手臂,力气很大,痛得她都快要醒过来了。
“痛啊”
她挣扎着,领口掉下去,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
极细一根,挂在润白的肩头,锁骨愈发凸出。
纯洁的白与浓欲的黑交错过渡出一片引人遐想的灰。
随着她不断贴近、离开,隐约沟壑的阴影就这样在余光里晃动。
男人眉心微动。
温白然听见几不可闻的冷声,“谁让她喝的。”
是向隼和乔伊。
她后知后觉刚才他们在给她下套,难怪就她一个人喝得最多。
还好她跑得快。
另一道有些战战兢兢的声音替她回答。
“是向总和乔总。呃,他们等您很久了。要不您先进去,然姐交给我”身后包间门被带上,丁本宣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