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建成虽说功绩不俗,但与天策上将李世民相比,无疑稍逊一筹。墨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对李建成的评价并不高,那不屑的语气仿佛在贬低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在他看来,李建成能登上太子之位,无非是仗着李渊的偏爱以及立嫡立长的传统观念。一想到之前家宴上李承乾那幼小身影的惊慌失措,李世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放在桌上的大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然而语气中仍带着些许迟疑。“先生所言,本王皆已明了,事到如今,我与大哥皆已无路可退,但那毕竟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那无奈如深秋的寒风,吹过心头。毕竟早年李世民与李建成的关系还算融洽,只是这些年逐渐疏远,而这其中多是李元吉在搬弄是非。“殿下,欲成大业者,当不拘小节。你不妨试想一下,若你彻底落败,你的妻儿将会面临何种境遇?”墨守瞥了一眼那紧紧攥起的拳头,他深知李世民心中早有定论,只是难以跨越内心的那道沟壑,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打着李世民的内心,每一下都沉重而有力。权势犹如一剂致命的毒药,一旦沾染,便会越陷越深,而身处权力漩涡中心的李世民,若想全身而退,那么遭殃的不仅是他的妻儿,还有那些与他并肩作战的袍泽。在权力的争夺中,亲情早已荡然无存,手足相残、父子反目都已屡见不鲜。这轻如鸿毛的一句话,却仿若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李世民心中对兄弟仅存的亲情彻底碾碎。他的内心防线瞬间崩溃,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那思考如同旋涡,将他卷入无尽的黑暗。自己若是倒下了,太子会放过长孙无垢和承乾吗?李建成或许会,但李元吉断无可能,还有太子旗下的各方势力,定然妄图将与他相关的一切尽数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先生,本王明白了,此事事关重大,还需本王仔细斟酌一番。”心中有了定论,李世民却并未在此继续纠缠,而是话锋一转,从衣袖中掏出了他那块墨玉。“这天衍牌便是墨家的布局吗?当真是巧夺天工!不知……”李世民刚一开口,墨守便知晓对方的意图,信手拈来五六块,整齐地摆放在桌案上,相较之下,显得简洁了许多,只是单纯的一块墨玉,其中空空如也。“秦王殿下莫要拐弯抹角,你我即以结盟,自然当鼎力相助,殿下手中所持的乃是天衍牌的原本,可以消耗香火功德,以墨玉衍生而出。衍生出来的天衍牌虽品质略逊一筹,但也能用于联络。”毕竟打算仰仗李世民的威势,仅有从龙之功显然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让对方安心才行。除了消耗香火功德进行拓印之外,李世民那块青龙天衍牌的权限更是至高无上的。不过即便如此,一切的最终解释权,仍然归墨家所有。“哦?”听闻如此神异的物件自己竟然能够随意制造,李世民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大喜过望之下,当即抓起一块墨玉,如同抓住了好奇的玩物一般,紧紧地扣在青龙天衍牌上尝试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那兴奋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明亮。随着青龙天衍牌中的墨龙如灵蛇般蜿蜒游动,一丝丝璀璨夺目的金光宛如点点繁星般徐徐渗出,在那块墨玉上烙印下了若隐若现的龙形痕迹。尽管只是法宝品级,威能大不如前,但无疑已经是绰绰有余了。李世民一口气连续烙印了三块,直到青龙天衍牌内的香火功德之力变得黯淡无光,仿佛风中残烛一般,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动人。这天衍牌不同于那些精血元神为引的术法,定然能在尘世掀起一番浪潮,他能掌握制造权,对他来说意义太过重大了!“未曾想到,先生这份礼物竟然如此深厚。”“殿下,望您能速下决断,太子那边既已使出这般狠辣手段,那定然会有二回、三回,稍有不慎,或许便会满盘皆输啊!”见到李世民那欣喜若狂的神情,墨守却摆了摆手,云淡风轻地起身,迈着四平八稳的四方步,恰似闲庭信步般悠然地向着屋外走去,同时忍不住叮嘱了一番。“那些获得天衍牌的人皆是人中龙凤,殿下可尝试着将他们招揽麾下,但务必小心谨慎两人,切莫轻易去招惹任何一人。”“谁?”闻得此言,李世民不由得心生好奇,他不能得罪之人?以他大唐皇子之尊,只要一日未曾失势,即便是仙人也得给几分薄面,那人竟能让登仙的墨家巨子如此特意提醒,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对此,墨守并未回头,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了一句饱含深意的话语,那话语如黄钟大吕般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两位朱雀天衍牌的主人,其中之事因果太大,秦王还是莫要深究,最好不要沾染丝毫。”毕竟这事关始魔的大计,一旦被人搅乱了,没人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他们墨家的第一批天衍牌,皆是以神兽为形,最顶级的无疑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稍次一些的也都是龙、凤、九尾狐、四不像、腾蛇这类神兽,皆是举世无双。唯有朱雀,被始魔墨白下了禁令,专门为她制作了一块,同时严禁再次生产。“朱雀天衍牌的主人?”望着那悄然消失的黑色身影,李世民轻声呢喃了一句,只觉自己似乎曾与那人有过一面之缘。下一瞬他查看手中的天衍牌,这才恍然大悟,他之前一直想要与之沟通的那位终于有了名字,而且在那闪耀着仙光的名字下方,还有一只若隐若现的朱雀正展翅欲飞。:()修仙,从龙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