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哧声响起,眼看着僵尸喉咙中的最后一口气就要溢出,灵堂的某个角落里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叮——”这尖锐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刃,瞬间切割穿透空气。只见吴老太爷闻声一僵,浑浊的两只眼睛忽地转了一下,下一秒,异象横生!腐臭的白烟从二胖与它脖颈相触处猛然升起,它浑身颤抖,双目翻白。身上寿衣寸寸爆裂,露出布满尸斑的烂肉。“吼!”僵尸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身躯奋力挣扎,即便颈部被剑刃挑着,只差毫厘便能要了它的性命,可它却“壮士断腕”般用尽力气扯断了那处的筋肉!霎那间,凭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力脱离了二胖的掌控!“砰!”僵尸高高一跃,踢翻了半人高的灵台,眨眼的功夫就跳出了灵堂的院墙,几个蹦跳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后山!”李静瞳孔一缩,立即判断出了僵尸离开的方向:“吴家大院儿依山而建,咱们”“追。”林灼当机立断。众人不再犹豫,跟在早就探清地形的李静身后出发向后山。林灼和隋意殿后,在灵堂各处翻找一番无果后,便也追上了其他玩家。夜色如墨,深沉广袤。月光稀薄,在这幽暗的深山之中显得格外无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阴冷,呼吸间都能感受到一种刺骨的寒意。四周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野兽嚎叫,槐树叶子沙沙作响,宛如低语,让人毛骨悚然。“那铃铛声实在蹊跷隋叔,你昨天听到的和今晚听到的声音一样么?”尖脸男人压低声音道。隋意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却没多说什么,前行的动作十分谨慎,生怕身周斑驳的树影变成另外一种模样。林灼有二胖在手,胆子自然大了些。她蹲下身来,指尖轻轻捻起一点土,放在鼻尖嗅了嗅。熟悉的气味。“怎么了?”隋意余光觉察到女孩的动作,连忙停下了脚步,轻声问道。林灼抖落掉手上的土,起身道:“这山上种的大半是槐树,槐树属阴,再者加上这一路而来的风水格局,怪不得那僵尸要往后山跑。”“极阴之土形成的极阴之地,这里应该就是吴老太爷的起尸的地方了。”话音一落,阴风四起!走在最前面的李静顿时僵了身子,面色泛白。“所以,吴老太爷果然是被人暗害,还在后山炼成了僵尸”“是吴敬?”“不是他还能是谁?僵尸把那些被骗来为老太爷守头七的亲戚们杀了,吴敬就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所以支线任务其实就是化解老太爷的怨气吧,毕竟他生前那么信任吴敬”“你们先别说了,看,看前面”李静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刚还在低声讨论的几人此时都像失语了一样愣在了原地。沿着李静的视线看去,林灼倒吸了一口凉气。崎岖弯折的山间小路上,距离众人几十米之外,竟突兀地出现了一座大红色的戏台。槐木板在幽冷的光线下泛着寒凉的光泽。戏台之上,一袭鲜艳夺目的戏服格外显眼,一女子迈着莲步款款而来。她的妆容浓得几乎要滴下水来,一双狐狸眼高高吊起,眼角勾勒着诡异的黑线。一柄扇子轻摇,红唇未启便让台下那群面色煞白、眼神空洞如同幽魂野鬼的男男女女为之摇晃身形。他们伸长舌头,像狗一样哈赤哈赤地喘着气。衣衫褴褛的乞丐、年迈体弱的老者,还有看似稚嫩却目光呆滞的孩子。他们仿佛被抽离了生气,只剩躯壳。“君心不在,看透薄缘。弃我不顾,割我心肝。”“郎心竟似秋叶落,泪眼相看无语言。”“红尘多情总被负,何须苦恋旧日缘。相逢何必曾相识,君言似酒唤醒我梦中沉眠。往事如烟随风去,愿为君守一世安”女子自顾自唱着,歌声空灵幽怨。这道声音林灼和隋叔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底略显复杂的神色。之前,但凡这道声音在大院儿里出现,周遭景象都像被按了快进键一样,时间飞速向前。如今它出现在了荒郊野外,四周毫无动静,未免有些怪异。就在此时,自顾自唱戏的女子突然停下了一切动作,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空气凝固,似乎连风都停滞不前。她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穿透台下面色苍白的人群,直射林灼等人所藏匿的小道旁!“啊——”女子张开红艳艳的嘴唇,发出了无比尖利的一声惨叫!那巨大的嘴里,竟长着野兽的尖牙!白烟弥漫,一瞬间,台下的小鬼就被这样的气势吓得四散分逃,再次定睛看去,哪还有什么戏台、什么长椅,不过是一座孤坟、一块腐烂的木牌罢了!那女子身着破旧的戏服,脚尖轻点,下一秒就穿过了层层槐木枝叶,张牙舞爪地向众人飞扑过来!林灼轻嘶一声,紧接着手指捻起一张黄符。雷声霹雳,二胖剑尖顶起符纸,瞬时刺向女子胸膛!本以为这极阴之地的孤魂野鬼会难缠些,但林灼没想到的是,几乎是符纸触碰到女子的一息之间,便有白烟升起。那美艳的眉眼化为碎片,倏地随微风飘散。是幻境“大佬,这是”国字脸有些惊魂未定地跑到林灼身边。林灼摇了摇头,面色稍沉,道:“先去看看那个。”顺着女孩的目光看去,她说的,正是不远处的那座孤坟。槐木枝叶遮天蔽日,极阴之地孤零零的一座坟墓自然是诡异至极。但越危险的,在里世界越是象征着重要的线索,所以几人麻起胆子,互相依靠着往前走。破旧腐烂的木牌斜歪着插在鼓起一个小包的坟边,隋意咽了口唾沫,用手给它翻了个面。【狐族霞拥山山神之墓】:()诡异你好:不是不怕,只是闷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