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一个男人跪在地上,身上遍体鳞伤,战战兢兢的,不敢作声。
顾砚礼坐在主位上,目光冷淡,抬眸间,眼眸深邃不见底,“费德里先生,这人,不解释一下?”
费德里坐在一旁,看着面前跪着的男人,收回视线,“这人我不认识,顾先生想让我说什么?”
“是吗?”
顾砚礼握着酒杯,轻轻晃动,红酒在杯中晃荡。
地上的男人将目光落在费德里身上,“费德里先生,那钱我不要了,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他是爱钱,但是他更要命。
没有命,要钱有什么用!
要是让他知道这件事跟盛勒维加庄园有关,给他多少钱都不可能去得罪顾家啊。
费德里嘴角上扬,金色的眼眸瞥过面前的男人,勾唇上扬,“空口白话而已,这种事见多了,顾先生该不会连这鬼话也信吧?”
顾砚礼握着酒杯,悠悠抿了一口,“看来费德里先生在这一带的威慑力不行,谁都能来咬一口。”
话音落下,男人轻轻抬手,地上的男人一阵哀嚎声荡漾在包厢中。
他放下酒杯,从沙发上起身,眸光划过费德里,“费德里先生,我夫人还在家里等我,再会。”
费德里眉头紧皱,突然轻笑了一声,“意然小姐应该不知道顾先生在私下做什么勾当吧?”
顾砚礼脚步一停。
费德里起身,“要是让意然小姐知道跟自己日夜相处的男人有另外的一面,您觉得会如何?”
“我与我夫人关系如何,还轮不到费德里先生操心,费德里先生还是好好管教管教自己手下的人,一群散兵,也配跟查尔斯斗?”
顾砚礼转身离开。
“你——”
费德里最大的敌人是查尔斯,谁人不知他们两人向来不睦,每次见面不是腥风血雨,顾砚礼居然敢嘲讽他!
“滚蛋!”
费德里拿过酒杯,砸过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没用的东西,吊着一口气的男人都对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