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行为上不会放过我,眼睛和心又不起波澜的花之主,恰巧的卡在了一个微妙的界限。
她自身因仙灵的束缚没有多余的心神去分给阿蒙,她说服自己,想象自己会与爱人应做的事,便觉得这段时间太过短暂。
阿蒙,在我们之间,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与之对应的,是阿蒙因她眼下的不爱而对她多了一些容忍,她是弥补未来的遗憾而又不能舍弃现在的原初精灵。
若是不想过早的被爱杀死,她的爱便会迟迟不来。若是爱上了,就是她的死期。
在我跟阿蒙之间,她的情感能够动摇我们感情的程度时,她没有时间。她有时间时,她不会动摇我们之间的感情。
双方都一致认为对方无法动摇我们之间的情感,是我们之间无足轻重的一笔。
阿蒙稍微沉重一些,都可以称作他天然的对所有可能对我产生好感的人抱有的敌意。
我:。
被夹在中间的我,阿蒙的软饭还没撤下去,娜布的软饭已经端了上来,准备塞我嘴里了。
我见识少了。
不知道这世上有人能够看穿命运,并因为自身特质,选择背负起未来沉重的情感,在我们还是路人关系时,就可以放下心理包袱,坦然的将我视作爱人。
毫不勉强的。
「这种情况还有救吗?」
「能够跨越时间和命运的情感,你觉得呢?」
「她跟阿蒙一样?」
「不,她比阿蒙要更加沉重。」
我露出了非常非常沉重的表情。我以为我在这副本里不是人,可以啃世界树可能是这世界不喜欢我,结果看样子,是让我忍不下去了好啃一口解决一切问题的。
那魔神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明知我对世界树有致命威胁的情况下,还只有三成左右的魔神会在初次见面就追杀我,似乎都能解释得通了。
“是我的爱意让你感受到了沉重,还是你无法接受一个当下不爱你的人用命运来捆绑你?”
娜布在我身边坐下,镇灵捧过来一朵朵被改良口味的花和一碟子花朵形状的点心,她语气和表情都很温和的,“露出了很可爱的表情呢。”
“可爱?”
“是啊。”她微微笑,“可爱。每次你看不下去时都会露出这样沉重的表情,不要害怕,镇灵的情感虽然极端,但我作为镇灵之母的感情,会在最极端时因为死亡而灰飞烟灭。”
我挪开了目光,只看溪水里倒影的花影与云了。
我不太想要知道娜布到底为挣脱命运观测了多少次命运,她又是否在这样的过程中付出了代价。
总之,她的语气,太过熟稔了。
“不相信吗,阿蒙到底是做了些什么,才让你对这方面如此敏感的。”
“那好吧。”
那些笼在她面孔上的爱意轻飘飘的散去,“这样,你会好受一点吗?”
如果后面没有“我现在尚未步入那样的命运,不会如阿蒙那般不知分寸”的话,我可能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