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对方足尖一点,竟一下掠至她身前,稳稳当当地捉住了她的手。
她皱眉:“松开!”
“我夫君尚在内,等着我归家。”
“夫君?”
李彻眼底笑意愈甚,他虎口处又猛一用力,疼得卫双腿一软,竟直直倒在对方怀里。
男人掐着她的腰身,前倾着身体,微微遮挡住她头顶雨帘。
卫嫱听见他戏谑道:“便是那个断指的残废么?”
对方捻了一缕她的发丝,话语分外轻。佻。
“夫人倒不若跟了我,总好过跟着你那个废物郎君。”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彻咬重了那后四个字,听得卫嫱心中一阵憋堵,她怒道:
“你怎这般无礼!你松开我,否则我便要报官了!”
对方宽大的衣袖遮挡于她头顶,听闻她这么一声,男子面上笑意愈浓。
卫?只听见耳畔落下一声轻笑,那人已伸出修长的手指,于她脖颈后一点。
“报官,好啊。”
她眼前一昏,一股酥麻感涌上脑海。
“那便让你那个废人郎君,前来报官捉朕。”
一阵天旋地转,卫?再醒来时,眼前是陌生的房帐。
她被李彻点了穴,掠至此处,不知昏睡了多久。
她身上已换了另一身干净的衣裳。
右眼皮突突跳了跳,卫嫱赶忙掀帘起身。窗外阴雨不知何时已停歇,竹帘微微湿润着,庭院之内,已然放了一片天晴。
这一回,李彻倒未派人前来看守。
这四年,卫嫱跟着兄长四处游历的同时,亦拜师学了剑术。她知晓,兄长经脉已断,即便休养许久,可那三根手指始终攥不稳那把沉甸甸的铁剑。
兄长没有从前那般绝学,无力再保护她,那她便自己保护自己。
她入谷,拜师。
又在贡川之内,刻苦修习剑术。
眼前这一堵高墙,早已经拦不住她。
卫嫱换好衣裳,将青丝利落地盘起,绕开门外众人,来至墙角之处。
稍微借着力,她翻过凹凸不平的石墙。
本以为溜之大吉,却不曾想,便在石墙的另一端,李彻正一顿足,看着自墙壁那头翻过来的女郎。
卫?:……
李彻:………………
闻铮:……
三人面面相觑。
李彻率先笑出声:“夫人真是好武艺,令李某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