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腾霄旗下有一家生物制药公司,只不过他没放入太多精力,之前明镜就考虑过是不是和他合作,如今生辉制药这种德行,已经被明镜踢出了局。
和冉腾霄通电话聊了合作的事,冉腾霄自然无有不应的,他深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抓住这次机会他的生物制药公司就会脱颖而出。
约定好时间,明镜挂断电话。
走出饭店,一眼就看到了靠着车窗的曲飞台。
曲飞台看到她,拉低了帽檐快步走过来。
“聊的怎么样?”
“先送谢教授回家吧。”
谢安平对曲飞台已经很熟悉了,经常接送明镜,在他眼里这小伙子靠谱的很。
“明镜,你最近还是要多注意一下人身安全,那林冶我看着不是个好相与的,我怕他找你麻烦。”
开车的曲飞台剑眉微蹙,手指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
“我会注意的。”
临床试药敲定的是国医附院,有薄玉浔这个院长在,一切都进展的非常顺利。
九月的一天,明镜见了第一位试药的患者,成效显著。
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孩,她是医学生,本已被癌症宣判了死刑,抱着必死的决心,为了医药学的展而选择做一个实验人。
万万没有想到,她竟会因此而重获生机。
“李同学,这位就是明镜小姐,您不是想要见她吗?”
李玫直接给明镜跪下了,要给她磕头,被明镜赶忙制止。
“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像您一样,救治更多的病人。”
明镜笑了笑:“你还年轻,以后有更多的机会,一定都会实现的。”
李玫崇拜的眼神里有丝疑惑,面前的女孩好像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吧。
她的语气就好像……她没有机会了一样。
明镜走过一间间病房,病痛的呻吟、疲惫的家属、这里常年上演着一出出人生悲剧,演绎着无数的离合悲欢。
明镜只愿人间少一点疾苦、再少一点疾苦。
停住脚步,她眉头忽然紧蹙,跟在她身边的院长助理立刻担忧的问道:“您、您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这位可是院长的宝贝女儿,要是生病了,院长肯定会心疼死的。
少女脸色有种病态般的苍白,眉心轻蹙,那是一种令人心碎的哀愁。
她笑了笑,“抱歉,我需要去一趟卫生间。”
话落匆匆拐进了旁边的卫生间里。
明镜蹲在马桶前,一口血喷出,瞬间将马桶染红。
她的身体已如风中残烛。
如今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了。
她蹲在地上,背靠着门板,望着虚空处,怔然出神。
然后缓缓抬手,接住了一缕跳进来的阳光。
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凝的气氛,明镜动也不动,任由铃声响下去。
在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明镜接通了。
手机里传来曲飞台略带着急的声音:“你在忙吗?为什么不接电话?”
漫长的沉默,只有很轻很轻的呼吸声。
“曲飞台,我的脚崴了,你来接我吧。”
半小时后,曲飞台背着明镜走出了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