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购了一家唱片公司,以后想慢慢转到幕后,无论怎样,我热爱音乐的心,始终不变。”
这就是薄玉浔最欣赏曲飞台的地方,他永远不会被繁华的娱乐圈所裹挟,拥有着随时停下来的勇气,除了自身强大之外,这可能也是优渥的家庭带给他的底气吧。
不过,这孩子只有二十四岁(虚岁),正是人生的最好年纪,却仿佛已历经千帆,让人不由得心疼。
吃饭时,三人说些家常闲话。
“阿姨,您和余导合作的新电影已经杀青了吧,昨天余导找我邀歌了。”
其实余导的意思是让他再次承包这部电影的所有音乐,不过曲飞台还有别的工作安排,只答应余导写一情感主题曲。
苏音慈挑了挑眉:“余导这次有钱,投资商杀红了眼,你狠狠宰他一笔。”
曲飞台逗笑了:“阿姨,只有您敢跟余导这么说话,我如果敢宰他,他能拿扫把把我撵出门。”
话落三人都笑了。
薄玉浔看着眼前风华正茂的曲飞台,又看了看他旁边空着的椅子,眸光渐渐黯淡下来。
曲飞台走后,薄玉浔沉默的坐在沙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半天也没有翻一页。
“你在想我们的女儿吗?”苏音慈在他身边坐下,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如果还活着,今年也有十七岁了……。”薄玉浔声音哽咽。
这是他心底永远过不去的伤痛。
苏音慈嘴唇蠕动了下,最终溢出一道悠长的叹息。
再等等吧,等她站在你面前。
——
五月,蒋春岚被秘密审判。
她的所有罪恶皆一一公布。
审判结果,死刑、且立即执行。
结果出来的那刻,蒋春岚反而更加释然。
那是一个阳光晴朗的日子。
头套被拽掉,她跪在地上,明媚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眯起了双眼。
她近乎贪婪的望着头顶的太阳,眼中留下成串的眼泪。
她忽然大吼一声:“江蘅,我来了。”
“砰”一声枪响,飞鸟惊奔。
她倒在地上,望着视线里越来越薄弱的日光,眼泪划过嘴角,苦涩混着血腥涌入口腔。
她终于心甘情愿的闭上了双眼。
刑场对面的一扇玻璃窗前,苏音慈静静的凝视着这一幕。
片刻后,转身离去。
所有恩怨、到此为止。
——
进入七月,京州便热闹起来了。
国诞即将到来,而且是整数的国诞,意义不同,今年势必是要好好大办一场。
今年的国诞,整个京州进入紧锣密鼓的准备期。
这样的日子,对薄莲叶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华清大学作为最高学府,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要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外文系与接待团合作,挑选最优秀的外语专业的学生加入到接待团中,届时将会负责各国使团的接待工作。
像这种最高规格的接待,将会是履历簿上最厚的一笔,无数人抢破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