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转身看过来的时候,祁月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
祁月给傅寒声挂的是专家号,很贵,但她不心疼。
因为傅寒声他妈会报销。
可是等她走到这位脑科专家的诊室前才现傅寒声并没有在里面。
走廊里也没人。
人去哪了?
刚才打电话催她,现在自己搞消失?
在找人前祁月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她的正常下班时间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看来她今天包要加班的。
虽然心中不爽,但祁月还是要去找人。
只不过她找人的过程很顺利。
傅寒声就坐在电梯口的左拐弯处,因为清楚地知道这家医院的地形,所以祁月上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多看一眼别的地方。
要不是为了找傅寒声,她连过来都不会过来。
傅寒声坐在冰冷的铁制长椅上,双手交握抵在额前,那双大长腿屈起,用来做他胳膊的支撑点。
看到这一幕,祁月的眉心拧成“川”字,急忙上前,“傅寒声,你怎么了?”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傅寒声的额头,但是被傅寒声躲开了。
对方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冷的吓人,“你有朋友出了车祸在这家医院?”
只这一句话,祁月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
谁能告诉她,傅寒声什么时候学会的偷听?
她记得傅寒声以前不这样的啊?
就在三分钟前,傅寒声迟迟没有等到人,重新乘坐电梯下楼,想要看看祁月究竟好没好。
结果就看到祁月正在和一个医生装扮的年轻男人有说有笑。
因为电梯门一开就看到了这一幕,傅寒声并没有再出电梯,只是任由电梯门开着一段时间,等它自动关闭后傅寒声冷着脸摁下刚才离开的楼层。
而在电梯门打开的这段时间里,傅寒声听见了祁月刚才胡诌的话。
一是她有朋友出了车祸,就在这里救治。
二是朋友没那个年轻男人重要。
傅寒声现在想问的只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祁月究竟有没有朋友在这里救治,并且还是出车祸的朋友。
此时的傅寒声已经将头抬起,原本就疼得厉害的头在此刻到达极限。
他依旧硬撑着,丝毫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