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和郑潇同时点头。
她们怎么就忘了这茬儿?“鹿鹿是T国人。”郑潇说道。
“草!”
容时忍不住爆粗口。
居然是个外国人!
不过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外教赦免权什么的,他完全可以当作‘忘记’了。
容时给小警员递了个眼神。
小警员转身去把病房门关上,并挡在玻璃窗前。
容时随意地拉了一把椅子来坐下,翘着二郎腿,道:“我不管你是哪国人?你就是天使也得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你可是吴凡教授出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我要是真找不到线索,完全可以把事情都推到你身上,到时候让你有口难辩,那口牢饭你是不吃也得吃。”
“你、不可以。”鹿闵慢慢把画册合上,抬头:“我该吃药了。”
容时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呦,不结巴了?这不是说话说的挺溜的吗?”
鹿闵也不在乎被看穿什么,说道:“我是病人,她是医生,我们见面很正常,难道每个医生出事了,都要去询问病人?你们的破案方式很奇怪,怪不得犯罪率这么高,而破案率那么低。”
容时:“!”
“你?”他突然站起来,俯身,双手支撑在床边,近距离观察鹿闵脸上的微表情。
“为什么装结巴?”
鹿闵不说话了。
无论容时怎么威胁他,甚至举起拳头要打他,他都表情淡淡的,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
“呵呵。”容时舌尖轻舔上牙膛,对这个鹿闵突然很感兴趣,“不愧是能从金三角奴隶市场活着回来的人,你等着,我会想办法撬开你的嘴,看到时候你还怎么狡辩!”
转身,容时带着小警员离开病房。
郑潇连忙冲进病房,看着鹿闵又把身体蜷缩着,双手抱着腿,画册掉在一旁,最重要的是,脸上还多了一片很红的印子,像是刚被人打过。
“鹿鹿,他欺负你了?”
鹿闵抓着衣领,藏起若隐若现的瓷白锁骨,身子向后蹭了蹭,声音很低:“没有。”
都这样了还说没有?
郑潇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转身就冲出了病房。
容时正在等电梯,突然间屁股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他身体前冲,直接跪地。
好巧不巧,刚好电梯门开了。
电梯里的人看着朝着他们下跪的人,一个个都有点儿懵。
现在医院都这么卷了吗?
为了防止医闹,竟然让人给来探病的病人家属下跪?
这么大的礼他们可受不起。
电梯里的人连忙按关门键,来个眼不见为净。
容时更懵,等他缓过神,站起来的时候,就听到郑潇在打电话。
半小时后,容时出现在魏局的办公室。
魏局最近也是心力交瘁,保温杯里的枸杞越放越多,头顶的丝是越来越少。
“交出你的配枪和证件。”
容时疑惑:“什么意思?”
魏局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是人家投诉你暴力执法,对病人造成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伤害,人家小伙子的小白脸儿都被你打肿了,容时啊容时,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现在不是以前了,问讯得讲究方法,不能硬来,现在踢到铁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