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傅银荷如何癫狂,傅老夫人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就这么看似脚步稳健地离开了看守所。
等回到车上,她才终于忍不住,嚎啕痛哭。
“老天爷啊,如果我做错过什么事,请惩罚到我身上,不要连累我的女儿……我的金荷啊,她该是用多大的毅力坚持到现在……是我错了……我的女儿啊……”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他戴着前遮帽和墨镜,若是仔细看,他的手上密密麻麻各种疤痕。
妈……
一行泪悄悄流下来,滴落在黑色西装的衣领上,水印很快便消失了。
他不敢开口,害怕相认,只能默默启动车子,朝着傅家驶去。
而始终沉浸在悔恨与痛苦中的傅老夫人也没有现车上少了什么。
……
半小时前,姜早开车载着傅砚辞来到了四合院私房菜。
这是她从高中遇到覃明永老师以后,每年都会来的地方。
她在这里学习,在这里认识了师兄,在这里见证了覃明永老师和师母矢志不渝的爱情。
因为路上有些堵车,所以他们是最后一个到的。
这么多人,就柯叙白和姜早走的最近,也就他敢明目张胆地打趣。
“师妹,老师的生日你都敢迟到,有老公就万事足了是吧?”
姜早也不矫情,挽着傅砚辞的胳膊,“嗯,总比你每年都一个人来的好,老师你说对吧?”
覃明永虽然是个老学究,为人性格却并不刻板,思想非常与时俱进,而且最愿意的就是看这些学生们斗嘴打闹,这说明他们感情好,没有隔阂。
“嗯,早早说的对,小白你怎么回事儿?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单着,先成家,再立业,不能总闷在研究室里,都成大龄剩男了,以后再想找可就不容易了。”覃明永苦口婆心。
柯叙白:“老师,你也太偏心师妹了,每次都向着她说话。”
覃明永笑着回应:“嗯,早早就是比你们这帮臭小子贴心,我和你师母当然得向着她。”
姜早走过去,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过去,并把傅砚辞介绍给他们认识。
傅砚辞双手垂下,很认真地对着覃明永鞠了一躬,“祝老师福如东海,松柏常青,师母岁岁康健,越活越年轻。”
站直后他又补了一句:“您们是早早的老师和师母,那便也是我的长辈,日后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
说完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吃饭时,傅砚辞也是全程伏低做小。
不是在投喂姜早,就是在给覃明永夫妻夹菜,让其他人连献殷勤的机会都没有。
饭后,傅砚辞还很有眼力见儿地借口离开了一会儿,给了覃明永和姜早单独说话的时间。
覃明永喝着姜早给倒的茶,看着院子里的傅砚辞,笑着道:“早早,这男人是个好的,你很有眼光,要好好珍惜,别总想着事业,偶尔累了,也可以找个肩膀靠一靠。”
大姐啊,你的福气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