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杀气难掩,季明宗点了根烟,猛抽了几口。
半根烟去了,季澜才拉开车门上车。
浓厚的烟味儿传至鼻尖呛的她直咳嗽。
严会识相升起挡板,季澜开了窗散散烟味儿。
季明宗点了点烟灰,冷邦邦启唇:“车窗开这么大,不怕你那好哥哥去而复返?”
季澜落在门边上的指尖微微屈了屈,望着季明宗有些不明所以。
但诚然,她也担心季显会现她跟季明宗这段关系,又将车窗合上。
如此举动,不声不响,但足以让季明宗气的肝疼。
男人猝然冷笑了声,阴阳怪气的腔调让季澜打起了精神应对,他说:“宋小姐真是好样的。”
“我招惹你了?”
季明宗不答。
冷嘘嘘的凝着她。
季澜又问:“我哪儿做错了,你说,我改。”
他依旧不言。
直至车子停在兰庭别墅停车场,季明宗手边的烟灰缸堆满了小山头。
男人甩了车门先行离开。
季澜提着包,忍着头疼喊了声严会:“我招惹他了?”
严会欲言又止:“我不敢说。”
“行!不说,”季澜连连点头,跟季明宗待久了,身上也染着些他的习惯:“回头我把他哄好了,万一想起今日之事,吹了几句枕边风什么的,你可别怪我。”
严会:。牛马的命就不是命了?
打工人就不是人了?
“刚刚季公子在停车场欲要对您行不轨之事,恰好被先生看见了。”
“所以他生气了?”季澜问。
严会点了点头。
季澜笑了声,语气飘忽:“那不也是跟他学的,若说不轨,谁能比得过你家先生?”
严会大骇,瞪大眼睛望着季澜不敢吱声儿。
而后者,微微朝着门厅转身,见季明宗夹着烟站在楼梯口,视线浓稠,凝着她,排山倒海的怒气压不住,裹着火气向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