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别喵,说人话,我听不懂。”
“喵呜呜呜呜呜。”“闭嘴吧你,”季澜气不过,捂住猫头不想听它叫。
南城,
洲际酒店里,季宏义躺在床上没有起身的迹象,邓宜站在床边脱了他的外套和鞋子,泡了杯蜂蜜水给他。
“把孙秘书喊来吧!你这样怎么受得了。”
南城码头出了事儿,殃及政府的一批援助物资,从商的,关系四通八达,可以留人情,但不能留仇恨,更何况,茂生制药的货物以后还得从南城走。
若是此时得罪了他们,往后指不定会被他们使袢子。
季宏义最近要处理这批货物的问题,还得腆着脸去酒桌上跟那群显贵道歉。
连日里喝得七荤八素的回来。
吐的昏天暗地。
偏偏那群人还没松口的意思。
“京港离不开人,”季宏义侧身趴在床边喝了杯蜂蜜水。
一杯水刚刚灌下去,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幸好邓宜早做准备。
满屋子的污秽气息让人忍不住作呕,邓宜忍住脸面上的嫌恶,强忍着收拾,进卫生间狠狠洗了几遍手才作罢。
“京港离不开人,你难道想喝死在南城?”
“下手的人无非是想拖着你,你现在盯着南城这一块肉,指不定会丢到某些利益,我总觉得对方不仅是冲着你来,反而像是冲着季家。”
“谁有这本事?”吐完的人清醒了几分。
“季明宗?老三不如表面那般听话,陈研消息来说季明宗当着老太太的面动了手,一脚下去将家族之间的情谊都踢碎了。”
季宏义抬手拧了拧眉头:“你没问陈研说了什么?”
“她那张嘴,迟早有要出事的一天。”
邓宜默不作声,说什么她倒是没问,但也能猜出来,无非就是些不好听的话惹怒了老三,在季家老宅只要老太太还在,说话就要万般注意。
而陈研,这些年没少阴阳怪气。
“我现在就担心有人从中挑拨离间,让唐家疏远我们,届时我们若是再想找人合作,于我们不利。”
南城是距离京港最近的一个大型贸易港口,再往下,隔着几百公里,从货物运输这块,便是大难题。
药物不比日化,需要冷链的东西极多,稍有不慎,闹出人命。
“老太太怀疑是丰明资本背后的人在运作这一切,说是约了赵家聊及此事,先等等,别乱阵脚。”
京港进了九月,夜就开始凉了。
入夜起了小风,带动衣衫时有些凉飕飕的,季澜站在窗边望着天边晚霞随风移走,起了心思。
“我想去院子里呆会儿。”
“可以的,”景禾一口答应,拿来披肩递给她,还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软绵的拖鞋放在她脚边。
“夜凉,季小姐披着,以免受凉。”
一天相处下来,景禾这人,客气、疏远、专业,确实符合一个合格管家的身份,也难怪是季明宗身侧的人。
“你不怕我跑了?”
“怕,”景禾正经点头:“但是季小姐想,我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应允您的需求。”
“季明宗给你特权了?”不然一个管家哪儿来这么大的本事说这种话?
我的身体告诉我今天要休息,周六上班去了半条命,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