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见她仍只喝了一点儿,以为她这几日喝得甚多,难免会腻味,也不劝她,让侍女撤下去。
……那天晚上,她洗澡后换了睡衣,坐在软榻上看书,一直等到江澜越回来。
他有些意外,调侃问:“小胖子,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想爷了?”
她抬头看他,正色道:“我今天一直在等你,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江澜越微微意外挑眉,问:“怎么了?”
她从袖子中抽出两条手帕,递给他。
他修长白皙的手一捏,带着厌恶问:“沾上油水了?”
梵安摇了摇头,“不是,是我闻着今日的鸡汤味道有些奇怪,便特意没喝,沾染了些在这帕子上。”
当时系统鉴毒大师警告,说鸡汤里有毒药。
梵安不动声色,边拿着手帕,看上去像是喝了口,实际上全沾到手帕子上了。
江澜越接过手帕凑近闻了闻,随后眉头紧锁,道:“真是无法无天了!他们竟敢对你下这样阴险的药!清风阁的人,我每隔几个月就找借口换一批人,没想到竟然还能有人混进来!”
梵安惊讶:“你认得这药?”
江澜越沉着脸,点头:“不是什么剧毒,但是长期服用却会让人绝育!”
梵安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声音低沉地问:“所以说,是潜藏在府中的敌人,害怕我生下你的孩子吗?”
江澜越轻轻点头,压低声音回答:“没错。若非我始终保持警惕,我这唯一的血脉早就消失了。如果你不与我同房,他们或许不会对你下手。但自从你迫不及待的搬到我这清风阁,他们便急不可耐了。”
梵安脸颊微微泛红:“谁迫不及待了,我是来帮你的!这不,我一下就现了那个名叫高来的仆人有问题!”
江澜越斜了她一眼,将手中的丝帕扔到一边,眼神中流露出担忧,关切地问:“你喝的时候有没有漱口?”
梵安回答:“没有,但我后来都吐掉了。”
江澜越紧张地提了口气:“你确定都吐干净了吗?这药非常厉害,如果你不小心吞下了一些,而又恰好怀孕,很可能会导致流产。”
梵安一阵无语,“不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们只不过是睡在一张床上,怎么可能有孕?”
江澜越瞪了她一眼,坐在床边,静静地思考着,没有再理会她。
梵安轻步向前,瞥了一眼外头,低声说道:“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惊动了对方。但同时也不能过于消极被动,适当的时候给对方一点警示,或许能让他们有所忌惮,你说呢?”
江澜越微微抬眼,目光询问:“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设法引出那个名叫高来的人,不必深究背后主使,只需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离开侯府。”
江澜越那敏锐的双眼闪过一丝精光,点头应道:“这个办法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那是自然,我聪慧机敏好吗。这件事让我来办,我来更合适。”梵安扬了扬眉,看上去信心满满。
江澜越好笑睨她一眼:“注意分寸,别闹太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自然。”她眯了眯眼睛,似乎计划已经酝酿出来了。
……
两天后,梵安巧妙地摔倒在地,借此机会问责未能打扫干净的高来。
“玩忽职守,工作不力,将其交予刘管家处理,处以二十大板,并驱逐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