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白没有立刻叫醒她,侧过身,静静地凝视她的睡颜。
两年了,他还是没能放下,哪怕知道她有男朋友,还是放不下。
试过很多次,都是徒劳。
他自控力再强,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下午听见她说分手的那一刻,心底涌上一股庆幸。
站在她身边的可以是别人,那为什么不能是他?
席靳白鬼使神差般的,伸手拨开她脸上的碎,指腹蹭过细腻的肌肤,温软触感,胜过一切。
大约十分钟过去,桑余悠悠转醒,眼眸蒙上一层迷离,声音含糊:“到了吗?”
席靳白左手搭着方向盘,低声道:“嗯,我刚要喊你。”
桑余渐渐醒神,解开安全带,“那我回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路上开车小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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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担心季菀宁,给她了几条信息询问情况,睡觉前才收到回复,她说今晚要处理工作不回家。
不知为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隔天,这种预感就得到了证实。
季氏股价下跌的消息出现在财经新闻台。【据悉,季氏珠宝公司内部矛盾,审计现约6。5亿元的应收账款和存货问题,涉嫌被非法侵占,详情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截止今日午间收盘,季氏珠宝的股价已下跌至9。7港元,近一年,市值蒸2oo亿港元。】
桑余整个人僵住,大脑恍惚。
怎么会这样?
她平时没怎么关注过公司的事情,根本不了解这些东西。
季梓承放下手里的书,凑过来问:“姐姐,怎么了?”
桑余攥紧手机,“没事,你乖乖写作业吧,姐姐出去一趟。”
她忙不迭打电话叫司机备车,去一趟公司。
一路上忐忑不安。
到了公司助理告知她季总和乔总都在开会,现在没有时间。
桑余急切地询问:“到底生什么事了?我爹地和妈咪会不会有事?”
助理实话实说:“小姐,是公司另一位高层涉嫌非法侵占公司财务,亏空数额巨大,已经被警方逮捕调查。”
他继续解释:“其实这两年行业并不景气,珠宝饰非必需消费品,容易受经济周期影响,目前已经进入疲软期,加上批端卷入终端市场,扰乱市场秩序,造成行业内恶性竞争,眼下又碰上这样的事,内忧外患……”
桑余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