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的?”
岑韵看着他,平静的面容丝毫察觉不出方才的恐惧。
她一贯如此,就算心里有多害怕无助,也绝对不会被外人发现。
霍惟安换了件外套,身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瞧着她这副倔强的样子,他的心像是被人砍了一刀,酸胀的情绪充斥整个胸膛。
“你没关门。”
岑韵愣愣转头看向半掩的房门,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自从刘大伟离开后就一直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脸颊冰凉的触感唤回了她的思绪。
霍惟安直勾勾盯着她脸上的伤口,黑漆漆的眸色下压抑着汹涌的情绪。
“疼吗?”他问道,声音沙哑。
“没事。”岑韵摇摇头,她要是不装的真实一点,怎么能引刘大伟上钩。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她问道。
从她住进这套房子开始,她就开始了对霍惟安的怀疑。
她原本想着如果这套月租五千的房子是霍惟安对她的补偿,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
但如果是他的监视,她宁愿不要。
避开霍惟安的手,她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神色恹恹。
“物业看到监控,通知的我。”
霍惟安垂下眸,语气平静自然,然而微微发颤的左手却暴露了他即将被点燃爆炸的心情。
怪他来的太晚。
但凡他把那通电话放在心上了,出事的人不该是岑韵。
“你监视我?”岑韵质疑道。
“不是。”
他不是监视,只是关心。
岑韵却不觉得,反而态度冷硬的警告他一句,“咱们已经离婚了。”
“这种话你没必要成天放在嘴边。”霍惟安皱着眉,不想和她继续离婚的话题,于是自作主张的关心道:“这两个月你在家里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