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岑大军亲手把岑韵和冷玉芝赶出家门,亲口发誓不再认岑韵这个女儿。
怔怔瞧着岑韵冷厉的神色,他的心脏猛地抽痛起来。
他扑通一声跌坐在了椅子上,整张脸憋得又红又紫,看起来很是狰狞。
岑澈见状瞬间慌了,冲着岑韵骂道:“贱人,你要害死爸爸才高兴是吗!”
“岑董事长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和我有什么关系。”岑韵冷笑道。
她冷眼瞧着这一地鸡毛,毫不犹豫的转身朝外走去。
这仅仅是开始,她还有不少手段等着岑家人接招呢。
三年前她跟她妈妈在大雪夜被赶出家门,她跪在门口求了他们整整一晚他们都不肯开门。
当年的奚落和折磨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就会重现。
如今不过是几句狠话而已,岑家人就受不了了?
以前是她妈妈,后来是霍惟安,她总被那些温暖牵绊住,没办法替自己报仇。
如今那些能牵绊她的人都选择了放手,她有什么理由不帮曾经的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在她离开后,会议室里陷入一阵鸡飞狗跳。
正巧此时一则催款电话打过来,岑大军看到后气的差点昏死过去。
“你们一个让我省心的都没有!”他咬牙切齿道,“把岑韵那个贱人赶出公司!”
岑澈明明在空调屋,此刻却汗如雨下。
他不动声色将银行的号码拉黑,低声说道:“爸,您保重身体,这些麻烦我自己能解决。”
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他欠下的五百万高利贷,还有岑韵这个祸害,可以一起解决掉。
自从岑韵在股东大会上闹了一通后,岑大军老实了不少。
那份合同被他压下来,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岑妤竟然也没闹。
直到一周后,岑澜从欧洲出差回来,才重新提及这件事。
岑韵接到他的电话时忍不住恍惚了一秒。
岑澜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当年冷玉芝嫁给岑大军,生下岑韵以后才知道岑大军在农村老家有个童养媳。
冷玉芝一开始因为岑大军隐瞒婚史跟孩子的事和岑家闹得天翻地覆,可后来她被岑家人洗脑,渐渐觉得自己生了个女儿没法帮岑家传宗接代,对不起岑大军。
几番拉扯下,冷玉芝最终妥协,答应岑大军的童养媳留在农村照顾婆婆,把岑澜接到城里由她抚养。
岑澜比岑韵大三岁,接回岑家的时候已经懂事了。
所以他从来没把冷玉芝当成妈妈,反而觉得她是破坏他父母感情的小三。
在岑韵眼里,岑澈又蠢又坏但其实最好对付,反而是一向对人和善有礼的岑澜才是不露獠牙的恶兽。
她从小到大遭受的那些苦难看似是岑澈做的,但其实都是岑澜暗中指使。
甚至连她小时候被拐卖那件事,岑韵至今怀疑其中有岑澜的手笔。
岑韵深深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小韵,好久不见。”岑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大哥。”
岑韵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脉搏仪的声音,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