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屿仿若置身于一场无法苏醒的噩梦中,眼神恍惚地环顾着四周。那只曾经令人胆寒的巨型蜘蛛已然没了生机,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宛如一座死寂的小山丘。而他的手中,还握着那粗壮且滑腻的东西。他的身边,那些婴儿脸蜘蛛也都成了一具具残破的尸体,它们的脸像是被暴力撕扯过,皮肉外翻,露出令人作呕的内里。站在一旁的枫叶,那张诡脸此刻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不远处的朱思思,诡脸神色复杂,心疼之色在眼中流转,似是想要靠近却又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南屿缓缓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三楼的围栏处。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此刻却围满了人。他们的表情如出一辙,震惊与不可置信写满了每一张脸,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那一双双瞪大的眼睛。南屿用力闭了闭双眼,试图让自己混乱的大脑清醒一些。他任由手中那如肉瘤般的藤蔓从指尖滑落,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的大脑此刻犹如一团乱麻,如果说这里才是现实,那么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又是什么?是一场幻觉吗?如果是幻觉,那自应该早已被血肉藤蔓抽死了才对。站在楼上目睹了全过程的李明杰,内心的震撼如汹涌的波涛。他原本坚信,那一鞭子抽在南屿头上,对方必定会命丧黄泉,只能等待下一个回溯,重新来过了。然而,一鞭子下去,南屿虽然额头滚落了些许鲜血,但却没有倒下。不知是那狠狠的一鞭让他的脑袋出现了问题,还是触发了某种神秘的基因觉醒。南屿突然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发了狂似的,双手青筋暴起,硬生生地拽住那血肉藤蔓,将其直接扯了下来。那巨大的肉瘤藤蔓似乎根本承受不住南屿这暴力的拉扯,在中间“咔嚓”一声直接断掉,溅出的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随后,南屿如同失了心智,拿起那断掉的肉瘤藤蔓,疯狂地抽打着周围的几只婴儿脸蜘蛛。每一下抽打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疯狂,似乎觉得抽死它们还不够解气。他紧接着直接趴在每一只蜘蛛的尸体上,双手用力地撕扯着它们的脸,将那些脸全都扯得稀烂,场面血腥而恐怖。在这疯狂的举动之后,他竟然像是发了疯一样,对着站在旁边的朱思思喊了一声“妈”。那声音既迷茫,又像是在求救。紧接着,他又中邪了一般跪在地上,“哐哐”磕头,嘴里还不停地胡言乱语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众人都被这一幕吓傻了,以为南屿是中了邪。若不是最后枫叶用尽全身力气,硬生生将南屿的理智换了回来,恐怕他真的会就此疯癫下去。“你刚刚叫我什么?”朱思思声音沙哑颤抖着问道。南屿此时根本没有力气去思考朱思思的话,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刚刚那一切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能见到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还有那个令他痛恨的许东风。无论是幻觉也好,梦境也罢,里面的所有一切带给他的感觉都是无比清晰的,真实得让他害怕。在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时,南屿突然像是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逼兜。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将他的脸扇扇到了一边,嘴角也流出了丝丝血迹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滑落,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幻觉,而是现实。南屿的思绪如同陷入了浓稠的迷雾,刚刚在那似是幻觉又仿若梦境的情境里,一切触感都真实得可怕。他的指尖仿佛还留存着那些黏腻与粗糙的感觉,这种真实让他在这一瞬间,彻底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虚幻的梦境。“你刚刚叫我什么?”朱思思再次颤抖着问出这句话,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与慌乱。南屿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刚刚叫了你什么,可能是我发疯了吧。”他的眼神中透着迷茫与困惑,脑海里不断闪过刚刚那些混乱中的画面。朱思思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心酸。南屿刚刚那声“妈”,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让她的心湖泛起了惊涛骇浪。如果自己的儿子没有被小倩推进那冰冷黑暗的井里,或许也成长到南屿这般大小了。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小男孩的身影,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朱思思努力闭了闭眼睛,试图将那即将涌出的泪水逼回去,极力让自己颤抖的声音平稳下来,对着南屿说道:“刚刚你说的合作我现在有兴趣了,我考虑好了,我答应你和你合作。”“我去,南屿真是神啊。”李明杰忍不住惊叹,声音里带着些许崇拜的意味。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除了有点疯以外,我都想叫他爸爸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其余的人全都站在三楼的围栏旁边,气氛有些凝重。突然,三楼某间房间里传来一个人痛苦的嘶吼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墙壁,把在场的众人全都吓了一跳。就连南屿也将目光投向了三楼。“卧槽,这好像是张家桥那小子的声音吧。”有人小声嘀咕着。“过去看看,过去看看,下面应该是搞定了。”李明杰急切地催促着,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朝着发出声音的房间方向挪动。众人也纷纷跟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疑惑与担忧,不知道在那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南屿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朱思思,声音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说道:“既然合作,那必然是双赢的局面,告诉我怎么才能解除槐树的禁锢还你们自由。”他的眼神中透着认真与执着,深知这是合作的关键所在。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额前的发丝,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却又带着刚刚经历一场恶战的疲惫。:()无限流:有套!我打诡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