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若晚面前的空碗,被鱼肉跟烤鹅堆得满满的。
吃完饭,两人分开,老太太乐呵呵地无比满意地走了。
送老太太走后,苏若晚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两个大番茄,霍盛年晚上想吃番茄鸡蛋面,她答应煮给他吃。
晚饭很简单,苏若晚觉得光吃面,霍盛年那么大的体格,晚上时间那么长,他肯定熬不到半夜就得饿。
又去买了一只烤鸭,另外还多打包了一份春卷,又买了几个烧饼。
到家时,下午两点半,霍盛年不在家。
苏若晚把春卷烧饼跟烤鸭放进冰箱冷藏,然后给自己煮了一壶咖啡,端着咖啡就回房间干活了。
五点半,霍盛年回来了。
苏若晚在房间干活并没有关门,风宇跟凌越送霍盛年回来,苏若晚听到声音就从房间走出来。
“下班了?”苏若晚先跟霍盛年打招呼。
循着声音,霍盛年将正脸准确无误地对准了苏若晚,然后‘嗯’了一声。
“太太,我们把老板送回来了,那我们先走了,老板,太太,再见。”风宇跟凌越齐声跟苏若晚打招呼。
“嗯,路上慢点。”苏若晚只来得及叮嘱这么一句。
霍盛年拄着拐杖进客厅,苏若晚把大门关上后,把拖鞋给他送到客厅的沙发这边。
霍盛年这才注意到,他还没有换鞋就踩进来了。
“不好意思,忘了换鞋。”霍盛年说。
“没事。”
见他穿好拖鞋,苏若晚又帮他把皮鞋放到门后的鞋柜,喷了一些皮鞋专用剂。
苏若晚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倒了一杯温开水给霍盛年送到客厅,“先吃点水果,喝点水,饿了吧?我去煮面。”
“嗯,水果不吃了,影响吃饭,我去擦洗一下。”
“那我去帮你放水。”苏若晚下意识地说。
今天从奶奶那儿得知,他的童年也不好过,她不太信所谓的克父克母的说法,就像她,从小到大,胡同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见了她每每都要说她长了一张旺夫脸。
都当不得真,全当玩笑话,听听就算了。
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人很信这些,就会真的把孩子当灾星。
然后,就下意识地对自己的孩子不好。
她是经历过被养母从小嫌弃到大,而且,她本来就是个弃婴,一生出来就被父母给丢得远远的,她能够理解霍盛年这些年过得有多不容易。
感同身受下,苏若晚真的心疼他,心疼他其实也是在心疼她自己。
“不用,我自己可以,我饿了。”霍盛年婉拒了她的好意。
“那我去煮面,对了,我还买了烤鸭,春卷跟烧饼,光吃面,不顶饿,你洗完就出来先吃一点。”
“嗯。”
霍盛年点头,苏若晚去厨房准备食材,看着苏若晚的背影,想到她刚才看着他时,一抹心疼一闪而逝,他很疑惑,不过是一个白天未见,她怎么突然对自己有这种表情?
心疼他看不见?
霍盛年摇头,否认了这个猜测。
要是心疼他看不见,昨天就该心疼了,干嘛要留到今天?
霍盛年也懒得去猜,径自回房间擦洗换衣服去了。
苏若晚回到厨房,刚把两颗大番茄丢进倒满开水的盆里去皮,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她养父回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