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尽以蹙了下眉,“她是律所的律师。只是同事而已。”
鹿妗也‘哦’了声,特意拉长了尾音。
见她好似在乎又不在乎的态度,蔺尽以抿唇,思量着问,“你想了解我什么?”
“全部。”鹿妗也肯定的说,“所有。”
“理由。”
鹿妗也擦手机的动作一顿,侧头看他,站正了身子,“你觉得一个女人想了解一个男人,能会是什么理由?想和他做朋友?”
蔺尽以听到他这话,心里登时揪了下,好似春日破土而出的竹笋,慢慢填满他的心。
他眼眸沉了沉,卸下了一半的冷意。
连带着从早晨堵着的那口气,现在也散了不少。
他正当选措辞时,又听她说,“当然,你也可以了解我,有什么想问的,你随便问。”
问什么?
问早上和她吃早餐的人是谁?
他默了片刻,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我没什么想了解你的。”
嚯,不仅纯情,还是个傲娇呢?
明明身体比嘴诚实多了。
嘴硬是吧?
行!
“哦,是吗?”她轻轻一笑,“那我是不是可以当做学长已经拒绝我了?”
蔺尽以眉头越蹙越深,还未说话,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助理走进来提醒可以出去荣和府了,晚点去怕路上会堵车。
鹿妗也笑着应,将披在身上的黑色大衣脱下来,递给蔺尽以。
“你要穿吗?”
她神色没有太多的变化,眼底依旧含着细碎的光,唇角嗪笑,但莫名地,蔺尽以还是觉得她声音淡了很多。
心里很快又就被堵上了,比早上那股烦闷更甚了。
“你衣服是湿的。”他没接,只沉声道。
“没关系,披着也行。”她笑笑,态度依旧是平日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助理站在门口,忽然觉得这气氛有些微妙是怎么回事?
小俩口吵架了?
蔺尽以最终还是沉默的拿过来,只放在臂弯中,拿上车钥匙和一个文件夹就往门口走了。
鹿妗也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助理把他们送到电梯前,鹿妗也对她道,“今天我请你们吃下午茶,我会让人送过来,你到时候接收一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