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妗也恍然,随后睨着杯口,“没关系,我不介意。”
说完,又自然的抿了两口才放下,拿着包包起身,“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工作了,等我酒吧收拾好了,学长可以再过来喝酒,我请客。”
她走得很潇洒,很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感觉。
蔺尽以睨着那扇还在摇曳的玻璃门,稍微有些出神,莫名的回想起她在吸烟房里那副落寞冷冰冰的样子。
收回视线之际,他意外看到茶几上放着一盒女士香烟,是进口牌子,旁边是一个白色的金属打火机,上面印了一朵红色彼岸花,右下角有个名字。
deer。
鹿的英文。
他目光轻移,又落在那杯他们俩都喝过的咖啡上。
可能是她的态度太过坦荡了,蔺尽以心里反而有一丝不适。
他拿出手机准备给鹿妗也条消息,可上次的聊天内容停留在她问他是否单身的记录上,他拧眉,还是放弃了消息,将那火机和烟顺便拿着丢进办工作的第二个带密码的抽屉里。
随后就进入工作状态中了。
鹿妗也誓,她绝对不是故意要把烟和打火机留下的。
回到家,她又想抽烟,摸了下包,什么都没有,才想起应该是落蔺尽以那里了。
想了下,她也懒得问了,从客厅茶几下的抽屉里又拿了一盒新烟,回衣帽间拿了随手拿了个打火机,点燃。
她有收藏和定制打火机的习惯,各种类型的打火机加起来也差不多二三十个,定制款的,都会有她特有的标志。
彼岸花,鹿的英文。
那个白色的应该算是她用得最久的一个了,彼岸花是雕刻的,不易掉色,但打火机两面已经被磨得没有什么光泽感了。
喜欢那个白色的打火机,也是觉得它用得最顺手,她最喜欢。
现在忘在蔺尽以那里,她也不觉得烦,只是笑笑,拿出手机看了眼和他的聊天对话框。
思量了会,还是把微信划走,给自己点了个外卖。
饿了。
晚上八点多,那群小混混果不其然,又来了,比下午还凶神恶煞的,还多了两个人,手里都拎着家伙事,只不过他们刚想打砸,为那个小黄毛就被一个身穿黑西装的高个子男人压在了地上。
后面动起手来,那些小混混完全不是这些黑衣男人的对手。
黑衣男人们只有六个,但各个身形魁梧,眼神都透着十足的凶狠劲,不像是寻常的保镖,像道上的。
几招下来,瞬间就把他们几个都打服了,纷纷开始求饶。
“二小姐,您看接下来怎么处理?需要我把他们弄废吗?”为的一个黑衣人男人看向吧台的位置。
几个小混混这才看清,高吧台椅上坐着一个波浪卷及腰的女人,她穿着缎面红色吊带裙,光看背影就觉得风情万种,妩媚至极。
女人没有回头,晃着手中的酒杯,睨着里头暗红色的液体。
这是她刚刚新调的,味道一般般,她拧了下眉,有些不悦,“齐哥,把人绑了吧。”
那名黑衣男子点头,酒吧经理很有眼力见的递上绳子,那几个小混混跟待宰的羔羊似的,完全不敢反抗。
心里在想着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啊。
鹿妗也对调酒师说,“有点甜,少加点雪碧,兑点朗姆进去试试。”
调酒师应下照做,随后又递了一杯酒给她。
鹿妗也品尝了下,笑着扬眉,“这个味道好多了,可以把它加进酒单里,名字就叫……高岭之花下神坛吧。”
调酒师懵了,“这么长吗?”
“长吗?”鹿妗也品了口酒,“那就叫呆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