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对于嬴稷而言,此刻还是他最有感触。
此刻他是作为薨逝的君王正在接受后裔子孙的守孝之礼。
不过在目光下。
真心为他守孝的人少之又少。
他的长子嬴柱是一个,此刻一脸悲伤,让原本身体不好的他更是增添了病态。
嬴子楚双眼也挂着两行清泪。
或许也是因为这数载以来,嬴稷也对他这个嗣子的关怀,让他有了爷孙之情。
至于赵政。
也是面带悲伤,十分诚心的为嬴稷守孝。
如若说一直生活在咸阳的王族后裔,凭此表现也可圈可点,但赵政昨日刚刚回来,而且还只是一个八岁的稚子,用民间的话来说就是孩童。
除了他们。
嬴稷目光下,也只看到自己另一个孙子嬴傒双眼含泪,两个儿子含泪,在殿外还有一些女儿孙女们面带悲伤。
但大多数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唉。”
“这,或许就是王吧。”
“人死之后,虚情假意。”
嬴稷叹了一口气。
“稷儿。”
“人活着的时候,掌握王权,掌生杀大权,每一个人在你面前都是恭敬,都是顺从,儿孙也都是孝顺。”
“可真正要看清一个人,只有等你死了才看得到的。”嬴驷微微一笑。
对于嬴稷也是有着感慨。
当然。
嬴驷并没有这种。
因为嬴驷并没有太多的子嗣。
他只有两个儿子。
一个嬴荡,一个嬴稷。
对于这两个儿子,嬴驷曾经活着的时候给予无限的恩宠,也是有着父子之情在的。
所以在当初去了后,同样也是在这祖庙大殿内,嬴荡与嬴稷哭的死去活来,不舍之意完全展现。
嬴驷自然是能够看出不是装的。
“是啊。”
“人死了,看出来了。”
嬴稷微微一笑。当目光落在了嬴柱三代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