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董天宝不解问道:“你敢给我下毒?你能活着离开?”
“活?我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活。”
“北凉真是卑鄙,居然用这种手段阴我。”
“你杀了凤年,这是你应得的。”
董天宝认真问道:“你当年被靖南王冷落,暴力对待,后遇到徐凤年,就像是饿极了的汉子,看到了一大桌美味佳肴。”
“加之徐凤年风流倜傥,家大业大,又对你不错,这才生了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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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抛去这些因素,你自问一下自己,是真的爱他?”
董天宝的问题,直接把裴南苇问的一呆。
几个呼吸后,裴南苇大笑道:“无所谓了,算是我还了凤年的知遇之恩吧。”
“还他?那你为何不还我?”
“还你?我欠你什么?”
“靖南王可是我杀了,我替你报的仇,你不欠我?”
“啊?靖南王是你杀的?”
“对,就是我董天宝!他死的很惨,七窍流血而死,我亲自喂他的鹤顶红。”
她这一生,最恨的就是靖南王。
靖南王把她当玩物,每日羞辱,每夜施暴。
董天宝这等身份,根本不屑于撒谎。
一时间,她的内心被左右拉扯,好不难受。
“战神,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无用了,你杀了我吧。”
裴南苇闭上了双眼,等着董天宝辣手摧花。
董天宝双目中散发着奇异的光泽,刚刚的一切对话,他都在以天子望气术观察裴南苇的反应。
其实裴南苇对于徐凤年,更多的是避风港的作用,而非真正的爱。
“我能不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裴南苇没有睁开双眼,而是应道:“问吧。”
“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人之将死,骗你还有什么意义?”
“好!那我问了!”
“问吧!”
董天宝清了清嗓子,喊道:“你觉得我跟徐凤年,到底谁厉害?”
他在“厉害”二字上,故意加了重音。
此情此景,傻子都明白他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