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一受惊,直接给他带了个趔趄,摔的嘴皮子都开了,手掌膝盖就更别说了,全破了。
但你哥有一点好,这小子坚强,越关键的时候他越能顶住事儿。
这和年龄无关,是一种藏在骨子里的坚韧,就和你爸一样。
平时有点憨,关键时候是真往上顶。
他愣是两腿圈住杀猪凳,小手各锁住一条猪后蹄,给猪绊那儿了。
猪嚎,他也跟着嚎。
伤心啊,一块儿生活了三个多月,都当成亲兄弟了,这下要亲手送上刑场。”
戴松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江浩瀚乐了,继续道,
“也不知道那猪是不是和你哥情绪共鸣了,闹了一阵,最后消停了,认命了,不折腾了。
转头拱了拱你哥的小脸儿,不用人去搬抬,它自己跳杀猪凳上。”
戴松沉默不语,看着台上的小二憨,心里五味杂陈。
江浩瀚说到这,也看着台上跟着领导们团团转,欢快得找不到北的小二憨一眼,
“万物有灵啊。
那口猪没让你妈失望。
一身好膘,当之无愧,直接给卖猪的人都看傻眼了。
说从来没见过肚子里这么干净的猪,直接要和生产队约定长期生意。
那俩女人也不吱声了,灰溜溜走了。
后来你妈在生产队就一直负责照料牲口。
虽然辛苦吧,但能时不时地薅一点羊奶,鸡蛋之类的回家,也是因为后来才有了你。
你妈常年照料牲口,也养出习惯了,以至于这会儿喂熊也和当年喂猪似的。
虽然她这样,但是松子你要知道,你妈对二憨的感情一点也不比你弱。”
“嗯!我明白。”
戴松点点头,江浩瀚眼底划过一丝欣慰,转而道,
“话说回来啊,有了这个奖牌,你们就不用担心有谁敢伤害二憨了。
这玩意儿算是给它上了户口了你明白么?
政府认可的小英熊,要是伤害它,那和伤人可没什么区别,后果指不定还更严重,可不得好好掂量掂量。”
江浩瀚说着话的功夫,台上合照已经结束。
二憨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但看着呜呜泱泱一大帮人朝着戴松这边走,它哪肯落于人后?
那可是它亲人!
于是也立马屁颠屁颠冲下台,一阵风似的跑到戴松身边,四仰八叉往戴松脚边一躺,
唇皮子撅得老老高,小眼睛也闪烁光芒,手脚并用地托起胸前亮晶晶的小奖牌,好一阵嘚瑟:
戴松你看!你看!
俺也争到奖牌咧!
见戴松乐呵呵地瞅着,它也美的不行,转而衔着小奖牌,麻溜地人立起来,搭着戴松肩膀,用嘴里的奖牌去碰戴松胸口的奖章。
叮——叮——
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小熊激动地搭着戴松,原地蹦跳不停,小眼睛也随之眯屈成缝:
俺出息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