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顺利连连点头,而戴松却微微摇头,
“还是那句话,他已经万念俱灰了。
除非让林三炮活过来,让他多一个软肋,那样想让他说什么都可以,
但他三个儿子都死了,他又残废一个,已经没盼头了,承认了,之后等着他的就是吃花生米,
老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呢,他为了活着都下定决心咬舌头了,想着让他配合,自断生路,几乎没可能。
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招儿,
就是尽可能地救治他,同时给他希望,
让他重新站起来且将功折罪、罪不至死的希望。
重新站起来对他应该还是有些诱惑的,
但是具体情况如何,我也说不好,
我就见过林继雄一面,关于他的为人都是从老李炮讲述的故事里得知的,还得看同志们怎么整。
另外,虽然我不知道同志们想确认什么问题,但就从我的视角来看,
林家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对林场已经造不成危害,
待定的问题就两个;
一是苏毛狼从哪进的大兴安岭,能不能有具体的地点。
二是他们和这队苏毛人有没有关系。”
“对对!就这两个问题关键!”齐顺利点头如捣蒜,“尤其是头一个,这个问题没答案,林场的狼患没法解决啊!”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解决。”戴松看向趴在地上玩鼻涕泡玩的起劲的笨蛋小熊,“现在确定苏毛狼是因为林家人的牵引进入大兴安岭的,时间过去太久了,气味估计都散完了,纵使是二憨,也不可能循着味儿找到地方。
但还有苏毛人。
我就假设,苏毛人越境的地点和狼群进入大兴安岭的地点是同一个,
狼群因为林家人进入大兴安岭,苏毛人追着狼群越境,
苏毛人撤离大概率也是原路返回,毕竟冬天大兴安岭深处太危险,没走过的路,危险系数太大。
那我只要让二憨去追踪逃掉的两个苏毛人,那肯定能找到他们越境的地点。
最后再用这个信息,去诈林继雄,看他的反应,我想这方面同志们是专业的,
如果是同一个地点,相信林继雄一定会有反应,
如果觉得不保险、可能刺激不到他,那可以由我去诈他,我不信我在他面前嘚瑟,他一点反应没有。”
“嘿!还得是松子你有招儿!”齐顺利拍手叫好,“只要能找到这个具体的地点,问题就方便解决了!
我听领导的意思,到时候直接和咱们军队配合,在那个地方加设边防站,轮番站岗,绝对能守住!”
戴松眨了眨眼睛,“光防守么?
苏毛强盗直接蹿到咱们地界,打砸抢烧的,咱们就这么忍了?”
“哎~”齐顺利肩膀垮了垮,转而拍拍戴松的胳膊,“松子啊,我理解你,但是也劝你,这事儿别冲动,这事儿的层面太高了,不是随随便便能拍板的,领导们也决定不了,还要交给更高层的领导去研究,这里头水深着呢。
而且我觉得啊,这事儿暂时隐忍,未必不是好事儿,
想想咱们和苏毛现在的差距,这话不能说太直白,
但是松子你家有电视机,多多少少也看新闻,视野不比我们窄,肯定清楚,这证据捏在手里,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亮出来、和别的事情配合打连招,肯定比当下打单来的划算吧?
前两个月咱们邓公见了罗马尼亚的领导人,希望对方充当中转,向苏毛传话,
现在事情看着是有转好的苗头,这时候如果轻易用这张牌,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