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过来!到这来!”“吭?”二憨小耳朵不耐烦地抖了抖,分辨出方向,然后无情地挪了挪屁股,背对着戴松这边,继续哄大母熊。
“啧!”戴松额头暴起一股青筋,“二憨!你别不识好歹啊!
我为了你特意上树摘饼,你赶紧过来接好!不然。”
话到一半,小熊已经飘逸着跑到树下,咧着大嘴,并站起来一个劲地摇晃树干,
快下来快下来!
快把饼给俺!
熊的劲儿可太大了,胳膊粗的白桦,在二憨的推搡下晃得就和芦苇杆子似的,差点给上边的戴松吓的魂都飞了,
“别摇了!你忘了昨天被树砸死那人了!
树断了你就只能给我拖回去了!”
“吭?吼吼!”
小熊闻言立马乖巧后退,岔腿等着戴松从树上下来。
“你小子!差点给我整死!”
戴松举高手里的油饼,敲了敲急不可耐的小熊脑壳,
“想要是吧?嘿嘿~”
二憨已经急的不行了,哼哼唧唧,满地打滚,就差抱紧戴松的腿耍赖了(实在太丢熊,在大母熊还有狼群面前,它也是要面子的)。
“行吧行吧,给你,记得啊,让它们这两天就在秃子山这边待着,沟子山暂时别回去。
今天有林场的人来勘察林子情况,别误打误撞遇上母熊还有狼群,到时候打起来,指定有损失!”
小熊注意力本来全在油饼上,奈何戴松不光说,还时不时停下,敲敲二憨脑壳。
一段话来来回回说了三遍,以至于第四遍刚开始,小熊就重重叹了口气,直接不要油饼,扭头走向狼群了,戴松才忙快走两步,将油饼塞给二憨。
小熊脸色顿时雨转晴,捧着油饼,开心地和要从锅里蹦出来的螃蟹似的,横着漂到狼群中间,非常殷勤地将饼献上,不止母狼、母熊就连黑狼也有份。
母熊似乎看在油饼的份上,暂时原谅了二憨之前的小纰漏,耐心地瞅着二憨比比划划。
黑狼见母狼吃的喷香,干脆就把饼让了出来,专注于二憨的“行为艺术”。
等交代完,二憨就屁颠屁颠地跟着戴松去了沟子山。
只是走到沟子山脚下,小熊的表情又垮了。
将近五分之一的沟子山都被昨晚的大火烧地焦糊,因为昨晚的风向,边缘差不多已经烧到树窝。
对于二憨来说,虽然小时候在山里没少挨打,但这就是它的快乐老家。
按戴松的话来说,将来它成长为大兴安岭熊王,沟子山就是它的龙兴之地,它如何能不重视?
但好在,当二憨一路“哭哭咧咧”地重回树窝,就现山火边缘距离树窝林地实际还差两百米,一时间,不止二憨,戴松的表情也骤然舒缓。
与此同时,松了口气的二憨鼻噶突然猛烈地抽抽,就和鼻腔里卡了面条,使劲吸都吸不下去似的。
“二憨?咋地了?”
戴松有些担心,忙上前薅住二憨脑瓜皮,顺着它的胸口。
结果小熊只是挣脱戴松的手,朝着另一端撒丫狂奔。
半分钟后,在树窝东南的林地边缘,二憨duang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朝着身后的戴松一个劲地伸爪比划着,
在它爪子所指的雪地上,遍地都是飞龙、沙半、还有好几种色彩艳丽的野鸡。
戴松快步上前,扭头看了看火灾方向,顿时恍然:
这些山禽都是被昨晚西北风刮过来的烟给“毒”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