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你能从那些蛮子手里逃脱?
根据过往的情报,这些蛮子喜欢漫山遍野的蹿,
可比中东那些动不动就怪叫着搞自杀袭击的疯子难缠的多,
有时候,你都无法察觉出已经被他们跟踪了。”
“放心别什卡少尉!”莫罗斯下意识扭了扭屁股,“风会给我警示。
帝国的训练也会让我们在和那些蛮子产生碰撞时,获得难以言说的优势,
何况,我也没有与之战斗的想法,
在山林里,能让我产生忌惮的只有那些顶级猛兽。”
莫罗斯红光满面。
他并没有吹牛,当初他就是因为夸张到离谱的嗅觉以及牲口般的身体素质,
才能进入这支猎皮小队,成为最危险也最重要的侦查驱逐员。
引领一整个团队的行进方向,多数时间都是独自行动,没有任何形式的监督,优先保证其装备弹药的充足;
这差事已经不能用单纯的肥来形容,
天知道他在一些不为人知的犄角旮旯里藏了多少私吞下来的珍贵毛皮?
别什卡从怀里掏出一只老式怀表,最终努努嘴,同意了莫罗斯的建议。
莫罗斯将大致方向在地图上表明后便直接爬出简陋营地,朝着山中进。
大雪只光顾了这一片山头,骤然变化的温差形成了气压,
引得周围山风宛若决堤海水般倒灌向众人落脚的营地。
而就在下风极远处的白桦林中,一只橙毛猛兽正循着冷风中飘荡的气味,不疾不徐地向着猎物所处的方向前进。
……
秃子山山脚,二憨低头耷脑,只感觉熊生灰暗,脚步甚至不如母熊轻快。
哪怕脑瓜上的小红帽已经被戴松戴正,它也毫无动力,
外加拖着三只狍子,脚步愈沉重,又跟着走了几步,干脆趴在雪里,彻底撂挑子不干了。
“吼~吼~”
二憨吹着面前的积雪,满脸都是生无可恋,陷入emo的悲苦表情。
戴松的安抚、家里的美食,此刻对心如枯草的小熊来说,都不过是晚来的肥料与水分。
它的熊生已经完犊子了,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毕竟哪有好熊年纪轻轻就留着一把年纪的头型啊,
指不定是有啥毛病,或者啥方面不行呢。
这已经不是外形上招不招稀罕的问题,而到了会不会引熊嫌弃的程度。
二憨哀莫大于心死,脑瓜里寻思着该如何打今后漫长且孤独的熊生,
结果正当它寻思到一半,甚至朦朦胧胧还想到一些有趣的主意(干脆和新窝里的那只原麝玩吧,和它合起伙来,挤兑小花狗)时,母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它面前。
被戴松哄了半天不见恢复斗志的小熊,仅是被大母熊扒拉掉小红帽,舔了舔光溜溜的脑瓜皮,那一双小眼睛就奇迹般的再次晶亮起来。
也不知道两熊交流了什么,反正戴松就瞅着原本蔫嗒嗒的小二憨突然就和扎了配种药的驴一样龙精虎猛,
只是和母熊亲昵地蹭了蹭,就拖着三只狍子,狂奔在及膝深的雪地上,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颓唐。
母熊则是兀自往沟子山溜达,戴松看着其潇洒的背影,咧了咧嘴,拖着俩狍子在二憨屁股后头辛苦追逐,
“等等我,二憨!等等……”
事后据刘老六回忆,戴松最后是被小熊拉到屯口的。
小熊肩上绑着绑腿,后头拖着三只狍子,戴松肩上也担着两只狍子,但整个人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神涣散,口角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