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在沟子山与秃子山交界处的一个大夹子里,戴松还有了意外收获;
那是半拉胶鞋,里头有两根脚趾,根部还连带着小半截掌骨,从骨骼边缘的磨痕来看,这并不是直接夹断的,而是剧烈挣扎,间接卡断的。
同样“兴奋”的还有二憨。
它一瞅见夹子里残留的东西,就不长记性得凑了上来,不停得扒拉夹子,想把上头的两截脚趾扒拉下来好好闻闻。
“别动别动!
你忘了你第一次是怎么被夹的了?
咋一点记性不长呢?”
戴松说着,撑住兽夹,用刀背将冻实的残肢敲松,旋即扣下,丢给二憨,
“闻闻可以,但别吃啊。”
说着,就打算复原夹子,
可就在这一瞬间,戴松脑海里划过一道流光——林三炮?!
记得屯里开会那天,他就是一瘸一拐的!
他猛扑向雪地里的脚趾,先是推开二憨凑热闹的脑瓜,
旋即又反应过来,转而捧着那两根脚趾,凑到二憨面前,
“二憨!你快闻闻!
这味道,熟不熟悉!
当初那三张小狼皮上头有没有类似的味道,
或者说,上次在林子里跑掉的那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味!”
二憨鼻嘎凑到戴松手心,使劲抽抽,小眼睛各自提溜,旋即猛地昂头,撞上戴松下巴磕子,
“吼!吼!”
就是他!就是他!
戴松大喜过望,顾不上酸疼的下巴,小心地从怀里抖出一个小布口袋,将其装好,旋即摸了摸二憨脑壳,好一阵夸奖,直接给二憨夸的都快脚不沾地了,
“行啊二憨!还得是你!
这玩意儿一看就冻这很久了,也就是你,还能闻出上边儿的气味!
走走,咱快回去,我去找齐顺利,把这玩意儿交给他,让他明天送去镇上派出所!
到时直接就能让帽子同志去下渚屯抓人!”
“吼!吼!”
二憨听的很是热血,原地蹦跶了两下,虽然还没搞懂这对它有啥好处,但依旧兴奋的不行。
咱小熊也算干好事了!
戴松瞅它傻不拉几的,便一边带路往回走,边将林三炮和那三只狼崽的关系给二憨梳理清楚。
这下好了,反应过来的二憨瞬间怒不可遏,人立起来,不断伸爪向面前虚抓,
就好像整死它狼妈妈亲孩子的凶手就在跟前,正被它活撕似的。
一通泄,直接给全情投入的小二憨累得直吐沫子。
它缓了缓,刚想再来第二套,就被戴松按住脑瓜,
“省点儿劲儿,别咋咋呼呼了!你先瞅瞅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