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柏眨了眨眼睛,后半句每个字都能听懂,但合到一块儿就不明白了,继而他眉头不禁紧蹙起来,
“松子,你说,我一会儿,要不要也整点儿酒喝?”
“以前的酒还有?”
“早没了,我是说整点儿散白。”
“行啊,老话不说了,酒后乱……咳,不是,酒这玩意儿也有催情愫的作用,我估计小婉也和嫂子说过这事儿了,一会儿你别吃太饱,回去好好表现!”
“诶!好!”戴柏斗志满满,过了几秒,继续道,“松子,有机会,还是整点家伙儿事儿回来泡泡吧,我掐指一算,当初那些个狍子胎,估摸着快好了,我怕到时候顶不住。”
“成!”戴松点头,“等吃过了早饭,我带二憨出屯,上山上溜一圈儿去。”
说着,兄弟俩便倚着灶台,你一片儿我一片儿地吃起剩下的馒头片儿。
与此同时,林场宿舍。
袁凯面色如灰地坐在客厅,愣愣地瞅着桌上那坛贴着封条的老参酒。
钟莉则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家当,
“我咋这么命苦,跟了你这么个人!这么多年了,就没一样拿得出手的!
工作没起色,同期的混的再差,也是个组长!
身体也不行,才五十来岁,就一堆毛病!
跟了你,就没享过清福!
现在好了,工作都要没了!
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住呢,我的命咋就这么苦了,跟了你……”
“别叨叨了行不行!让我安安静静想想对策!
这不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么?
没地儿住,儿子那边不能住?哭哭啼啼能解决问题不?”
“那你说,现在咋办?!
你就非要逞能,拿自己工作去押注!
现在好了!人家说给咱一个月时间搬出去,不着急,但我在这宿舍里边,一天都待不下去!
所有人见了我,都掩着嘴偷笑!
背地里不知道说什么呢!”
袁凯闭眼深呼吸,脸上满是不耐,
“我当时就该直接把这坛子老参酒送去给厂长!
多多少少能帮着说点话,不至于把这事儿当真,结果好,听了你这虎逼娘们的话,没送!”
袁凯一拍手,侧过身子,“好了,最后的机会也没了!”
“你这是怪上我咯!
也不瞅瞅是谁干出的这烂事儿!
你怎么有脸赖我的!”
“怎么不赖你!我都准备去找厂长商量这事儿!你非要……”
袁凯越说越来劲,巨大的落差和极度气愤之下,钟莉终是气不过,尖叫着扑向袁凯,很快就在对方脸上挠出十几道血印子,
“啊啊!袁凯你有良心没良心!!也不看看我到底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