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三人走到了破庙,坐下来后,沈清悦说道:“瑶儿,你有什么打算?回家吗?我们可以送你回去。”瑶儿摇着头:“不,我回去了,我父亲还会把我卖了的,他就是个赌鬼。”沈清悦又问:“那你有什么亲戚没有?”瑶儿突然跪下:“公子,让我跟着你吧!我没什么亲戚,也没地方可去,我这样一个人在外面,早晚还是会被拐卖的。”沈清悦说道:“不是我们不收留你,我们都是江湖人,整天打打杀杀的,带着你不方便。”瑶儿摇头:“没事的,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让我跟随公子吧,你救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吧!我不会拖累你的。”沈清悦扶起她:“那就先这样,等你有了好去处再走吧。”瑶儿马上笑了,再次跪下磕头:“公子,以后我就是你的奴婢。”沈清悦扶起她:“别这样,要是跟着我,可不能这样,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瑶儿听到这话,笑容立刻消失了。沈清悦微微一笑:“我是女人。”说完便把外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姑娘的衣服。瑶儿呆住了,刚才还以为这位翩翩公子是因为自己的美貌才救自己,现在一下子变成姐妹了。突然,瑶儿双眼看向谢初九。谢初九一下子反应过来,挥挥手:“我,我可不是啊!我可是男人。”沈清悦噗呲一声笑了,瑶儿也眼含泪花微笑了一下。这时,谢初九问道:“瑶儿姑娘,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长得特别漂亮,这几天经过这里?她似乎被胁迫着。”瑶儿说道:“就在昨天我父亲要卖我的时候,我在街上看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因为很少见过这么漂亮的,我就多看了几眼,不过她不像是被胁迫的,她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一起,那女人手里拿着长剑,好像很厉害,不过当时我父亲要卖我,我也没仔细听她们说话。”谢初九急忙追问:“那你在哪里看到的?”瑶儿说道:“就在镇子西口,应该是出镇子了。”沈清悦说:“那已经一天了,我们马上追吧!”谢初九看了一眼瑶儿:“她这打扮太显眼了,正好把你的男人衣服给瑶儿穿上吧!”很快,瑶儿换上了男装,三人迅速赶往镇子西面。而这时,瑶儿的目光瞬间从沈清悦身上转移到了谢初九身上。走了一会儿,三人来到一个广阔的草地上,这里一望无际,能看得很远。远远看去,可以看到很远处有两个人,不过距离太远,看不清是男是女,更看不清是不是霍清瑶。谢初九说道:“瑶儿不会武功,走得太慢了,我去追上去,你们两个慢慢走。”沈清悦点头:“好,那你小心点啊!”瑶儿也说:“谢公子小心啊!”谢初九应了一声,然后施展移步幻影,瞬间消失了。很快,谢初九就跑出了草原。而这时,那两个人影都不见了。谢初九左右看去,这时看到一个大树下有一个临时搭建的草棚,下面有几张木桌子。一个木杆上悬挂着一块布,上面写着一个“茶”字。一个男人正在忙着给几桌客人倒茶。这人看到谢初九,问道:“公子累了就坐下喝点茶吧!”谢初九坐下来问:“大哥,刚才有没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从这里经过?”这人摇头:“没有啊!刚才就经过这两位男客官。”说着指向一桌的两个男人。谢初九一看,原来是两个男人,刚才是自己看错了。他回头看看距离很远的沈清悦二人,心想算了,喝点茶等她们吧!然后说道:“那就给我倒杯茶吧。”这人答应了一声,给谢初九倒了一杯水。这时,突然旁边桌子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个人说:“昨天在柳州的街上,我看到了一个姑娘,那可真叫一个漂亮啊!”另一个笑道:“算了吧,能有多漂亮,还能比春花楼的花魁漂亮?”那人摇头:“你是没看到啊,春花楼的花魁见了都不敢出来了,关键最重要的是那姑娘竟然能过目不忘。”谢初九一听,马上站起来问:“老兄,你说的姑娘在哪?在哪看到的?”这人疑惑地看着谢初九:“就在柳州城的春花楼旁边有一个永康客栈啊!”谢初九赶紧和卖茶的说:“大哥,一会儿会有两个姑娘找我,麻烦你帮我告诉她们我去了柳州城春花楼旁边的永康客栈。”说完便施展移步幻影,瞬间消失在几人面前。谢初九很快就跑到了柳州城门外。只见城门高大巍峨,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上的铜钉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来来往往的行人、马车川流不息,进城出城的人们神色各异,有挑着担子的小贩,有骑着高头大马的富家子弟,还有赶着驴车的老农。走进柳州城,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热闹非凡。街边的摊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香味交织在空气中。有刚出炉的烧饼散发着麦香,有热气腾腾的馄饨飘出鲜香,还有糖人儿那甜腻的味道。谢初九沿着街道一路疾行,很快就看到了春花楼。春花楼不愧是此地有名的风月场所,楼体雕梁画栋,装饰得极为华丽。朱红色的栏杆上缠绕着彩色的绸缎,随风飘动。大门上方一块金漆匾额,上书“春花楼”三个大字,每个字都写得龙飞凤舞。门口站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招揽着过往的行人。她们身着艳丽的服饰,香气四溢,眼神中透着妩媚。楼内传出阵阵丝竹之声和欢声笑语,似有无尽的欢乐与诱惑。谢初九无心欣赏这热闹场景,一心只想找到那个过目不忘的姑娘,他径直朝着春花楼旁边的永康客栈走去。永康客栈看上去倒是低调许多,青灰色的外墙,大门敞开着,里面的小二正忙着招呼客人。谢初九走进客栈,目光在大堂内迅速扫视,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怒剑破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