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平宁侯。
而摄政王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可比拟的位高权重。
容桢顿了下,放下杯子,将药方接了过来。
云薇自己没露面,却打了丫鬟来送药方,可见是在下逐客令。
他薄唇抿了下,没说什么,起身朝门外走去。
桑清见状,赶忙对甜儿道:“跟你家小姐说,多谢她招待,改日我家主子再请她去摄政王府做客。”
已经走到厅外的容桢,听得此言,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下。
出了清漪园,等桑清追上来了,他才淡淡训斥了一句,“桑清,再自作主张,便罚你去喂马。”
桑清闻言,心头一凛,不解道:“主子,奴才、奴才可是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
容桢被他气笑了,这个死奴才,先是擅自主张,进府讨茶喝,还要拉上他,走时,还要用他的名义,请云薇到摄政王府,他却一副不懂得错在哪里的无辜模样。
见主子气得不轻,桑清终于意识过来,耷拉下脑袋道:“主子息怒,奴才、奴才那么做,也是为了主子的幸福着想……”
容桢回过头,冷冷瞥向他,“那倒是本王错怪你了?”
桑清咽了下口水,小小声道:“主子的病,只有云东家能治,奴才自然要多讨好云东家。”
容桢神色一滞,“多事。”
桑清“嘿嘿”笑了声,连忙狗腿地将主子的坐骑牵了过来,“主子请上马。”
容桢踢了他一脚,才翻身上了马。
桑清暗暗松了口气,赶紧爬上马车
他觉得太皇太后的眼光忒好,云东家虽然嫁过人,但现在已经和离,若能跟主子在一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打小就跟在主子身边伺候,对主子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么多年来,主子屋里一个女人也没有,其实跟中毒并没有关系。
他敢保证,即便主子身上的毒解掉了,他也不会娶妻的。
他有时候在心里偷偷怀疑,主子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女人能靠近主子,纵然主子是为了解毒,才让云东家靠近的,但也是好现象。
说不定一来二去,主子便喜欢上云东家了。
毕竟云东家长得好看。
想到此,桑清充满了干劲,便是会被主子罚去喂马,他也要想办法,给两人制造机会。
否则主子万一看上男人,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