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正看得入神,冷不丁听到他出声,愣了下,才想起来他在旁边。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眉眼间染着薄怒,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她杏眸眨了下,“王爷是不是想杀了我?不过可惜,你不能杀我。”
看着对方有恃无恐的模样,容桢俊容阴郁。
“毕竟,我能解王爷身上的毒,只要解了阴息,王爷不但能保命,还能重振雄风,做回一个正常的男人。”云薇慢悠悠地又补充了一句。
“咳咳……”容桢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下,俊脸烫,长指蜷握紧杯子,声音愠怒,“放肆。”
云薇不以为然道:“王爷息怒,我只是讲述了一件事实,难道王爷不想做回一个正常的男人?”
容桢:“……”
他抬手揉了下眉心,有些后悔今日请她过来。
而想到以后还要和这个女人打交道,他便感到头疼欲裂。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她似乎不懂何为羞耻。
“身为妇道人家,口出狂言,有违妇德。”半晌,容桢自齿缝中迸出一句话。
云薇闻言,讥诮地看了他一眼,“若我遵循妇德,王爷怕是要英年早逝,毕竟恰是我这种妇道人家,能解王爷身上的奇毒。”
容桢怒极反笑,“你得庆幸自己会解毒,否则,你觉得你能安稳地坐在这里?”
“王爷也要庆幸,遇到了我。”云薇不疾不徐道。
容桢冷嗤,“等你解了本王身上的奇毒,再说这句话,不迟。”“王爷放心,我既敢接手这件事情,便是有把握能解王爷身上的毒。当然,前提是,你的人,能顺利地找到地狱草。”云薇自信道。
说起地狱草,容桢的情绪平缓了下来,淡淡道:“今日请云东家过来,正是为了地狱草一事,还要请云东家将地狱草画出来。”
云薇闻言,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要等我看完这场歌舞。”她抬手指了指楼下的台子。
容桢嗓音低沉地“嗯”了声。
一场歌舞看完,云薇有些意犹味尽。
她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块茯苓糕,咬了一口,对桑清道:“烦请桑公公取纸笔来。”
桑清闻言,忙不迭地去了。
这云东家真是不好惹。
主子都被她气到好几回了,等她画完,得赶紧将她送走才行。
桑清很快取回了纸笔,将纸平铺在桌上后,恭敬地将笔递上。
云薇没急着接,她喝了一口茶后,才接过笔,低头慢腾腾地画了起来。
虽然上回在摄政王府,她已将地狱草生长的地方都说清楚了,但毕竟事关解毒的药引,人家谨慎一点,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