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公主为此狠狠发了一通脾气,将寝宫砸的稀巴烂,发疯发狂的又要杀人索命。
赵王想称皇,心里一直惦记着楚皇的传国玉玺,当初大军攻入大衍宫,他紧随燕军冲了进去,避着楚军的殊死抵抗,只一心的寻找玉玺的下落,大肆搜罗珍宝。临走的时候,还放了一把火。
按照当初约定好的,包括随州在内的大半疆土划归出力最大的燕国。剩余土地,赵、陈各占一半。
当时就有术士进言,说随州龙气已绝,乃不祥之地,即便它的地理位置极好,贯通东西南北,陆路水路畅通发达,也必将晦气缠绕,谁人入主谁国破家亡。
赵王贪恋大衍宫的美丽,对它重要的地理位置却短视的不屑一顾。况且也有谋士断言,随州地理位置再是优越,燕王也没有这魄力迁都随州。不说燕楚血仇,便是燕国贵族也绝不会妥协。旧楚都城,弃之不用,时日长久,也会沦落成废城,无甚好可惜的。
赵王利用派使臣参加靳无宴大婚之际,寻了江湖人探查燕王宫,搜寻传国玉玺的下落。岂料失了手,反被江湖小贼套路了。他原先瞒着仇玉红想暗自行事,最终又不得不请他出马。
仇玉红心里看不起赵王,又想借机表现,巩固地位。揽下此事,精心布置,哪想事情比预想的复杂,他现在也糊涂了,燕王为了玉玺,追查到此他能理解,可燕王后怎么也来了?还跟那小贼混在一处,看上去关系绝不简单,那小贼怎么说来着?
说是他的女人,他家母老虎……
仇玉红扯了扯嘴角,面上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真照他想的,也难怪这么长时间过去,靳无宴一直没空管他了。原来是头上青青草原,自顾不暇了。
他现在反倒不担心梁飞若出了什么事,他要担什么责了,反而是出了这样的丑事,为了男人的脸面,靳无宴会不会将自己灭口?
情况似乎也没好到哪去。
他正焦躁难安,院门忽然被推开,有人送了吃食进来。
他已一日夜未进米水,干渴饥饿,一直心里有事不觉得,现在陡然闻到肉香,立时就忍不住滚动喉头,肚子也咕咕响了起来。
侍卫将食盒往地上一扔,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仇玉红舔着嘴唇,心里已放松了一半,还是问了句,“这吃食可是下了毒?”
侍卫冷笑一声,“爱吃不吃!主君说了,让你吃个饱,半个时辰后,主君再过来。”
仇玉红还是谨慎的用随身携带的银针试了毒,见银针没有反应,一喜,顾不得那么多,席地而坐,大口吞咽起来。
他吃了个饱,抚着肚子还有些可惜没有酒。
看来是虚惊一场。
大概是自己误打误撞捉住了淫、妇,可惜叫奸夫跑了。
也幸好跑了,玉玺还在他身上。
燕王已经追查过来了,这下子有些难办啊,得赶紧告诉赵王去。不过幸好,那小贼喜欢在赵国境内游走,任他燕王有三头六臂也不好在他国境内肆无忌惮。
况且,传国玉玺本就是有能者得之。燕王就算找来了,也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他。还是赶紧找到,交给赵王要紧。
他心里算计得高兴,饱饭过后,一。夜未眠的疲惫袭上来,靠在石磨旁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倒是喊了几声,想让守卫将他的锁链解了,无人搭理。
半个时辰后,院门轰得一声被一脚踹开。
靳无宴准时到来,随他一起的,还有一柄飞掠而来的铁拐。
那铁拐重重落在仇玉红的两腿之间,入土半截。
仇玉红怔住,慌乱的抬眼,同靳无宴的目光对上,顿觉不妙。
靳无宴并没说话,只一个眼神扫过去。立刻有侍卫快跑过去,解了他手脚的镣铐。
仇玉红放松手脚,顿觉危险已去,面皮一松,漾出深深的褶子:“燕王。”
靳无宴单手执重剑,指着他,“来!”
仇玉红一愣:“燕王这是何意?”
靳无宴已执剑劈砍而来,山岳之势,裹挟雷霆之怒。
这同前一日二人对上,他收服他的那一招何其相似。若不是当时靳无宴担心梁飞若的伤势,不愿恋战,他恐怕早就死在他的重剑之下了。如今情景再现,仇玉红满心只剩“逃走”二字,根本不敢硬抗。
显然,靳无宴不这么想,一剑劈下,仇玉红手中的拐棍脱出手去,震得他双手发麻。紧接着又是第二下,直照着他的脑袋削去。
仇玉红大惊失色,顺地一滚,口内道:“燕王,老朽知道您在担忧什么?您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朽绝不叫外人知道!”
靳无宴手中重剑停下,剑风如刃,疑惑道:“什么?”
仇玉红一脸算计:“燕王,女人如衣服何必往心里去,她既不惜福,水性杨花,跟了旁人,破烂衣裳扔了便是。您这样精悍强壮的勇士,配得上这天下最尊贵最好的女人!”
靳无宴听懂了,厉声呵斥:“混账!本王的妻子也容你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