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太孙殿下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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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若定了定神,抬步往前走去。
另一侧姚家的人反应过来,以更快的速度迎了上来,口内道:“承安伯姚家参见太孙殿下。”
靳无宴的马动了。
以前是他不敢陷进去,现在他没有理由还等着她靠近。
他心口狂热的按捺不住,面上越发冷静。他知道自己一直压制的猛虎早就在那一夜脱出囚笼了。
姚夫人与姚家姑奶奶面上大喜。
靳无宴的马直接越过她们,到了梁飞若面前。
梁飞若看到他队伍后跟着一辆马车,一名貌美小女娘从里头探出了头,好巧不巧,和她的视线对上了。
靳无宴:“你来了。”而后他倾身弯腰,朝她伸出手,“来!”
梁飞若愣了下,凑近细看,薄唇锐眼,一副无情长相,她很快回神,后退一步,平举双臂,合手交握,行礼,“殿下安康!”
海桃愣了愣,戳了下柳条儿,也一同行礼。
靳无宴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没动。
梁飞若半垂眼眸,姿态娴雅端庄,“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景鹏也高兴的驾马过来,落后一个身位,冲海桃猛挤眼睛。
海桃本想冲他笑,看了梁飞若一眼又看向柳条儿,收住了,默默往柳条儿身后站了站,低下头看自个脚尖,心里有些乱。
靳无宴自丢了平安福后难言的心悸又蔓上心头,很不舒服,为了抚平这种不踏实的感觉,他忽地纵马,斜下劲腰,长臂一勾,自腋下将梁飞若抱在了马上,强悍霸道,不容拒绝。
景鹏率先喊了声:“好!”
海桃抬眸,眼睛亮晶晶的,这才看向景鹏,笑了下。
将士们也都跟着起哄,吼吼的叫起来,气氛热烈。
梁飞若震惊过后,挣扎了几下,没挣脱。
他太脏了,扣抓了几下,指甲缝都脏了。梁飞若嫌弃不已,说:“前面下坡枣树下,放我下来。”
靳无宴一只手抱着她,贴着胸口按着,舍不得放开。她身上又软又香,是他朝思暮想的香味。
梁飞若掐着他的手臂,铁石一般。一个男人,胳膊练这么硬干什么?梁飞若受不了他身上的脏,身子一直前倾,避让。
枣树下,停了马。四周空旷无人,身后有陡坡遮挡。
靳无宴舍了缰绳,双手抱住她,收紧。心中的猛虎成型,恨不能做些什么。炙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湿漉的触感触上她的耳垂。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急不可耐。
梁飞若全身的汗毛疯狂炸开。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一激动,忽然想起她是个会武功的。
二人一同摔下马去,靳无宴护住她的头,其下有碎石,刺破了他的手背。
梁飞若快速爬起身,半边身子都脏了。她气得不行,嘴唇发抖,眉毛都吊起来了。
“靳无宴,你干什么!”
靳无宴也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从那天她在自己脸上留下疤开始。
他半躺在地上,朝她伸出手,“你拉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