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波清了清喉咙:“奉天承运,王上制曰,兹闻定北侯梁昆之妹梁飞若秉性纯良,至情至性,品貌出众,孤躬闻之甚悦。今王太孙适婚之龄,当择贤女与配……”
梁昆:“嘎?”
梁鲁:“嗬!”
桑波卡了下:“……值梁氏女待字闺中,与王太孙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梁氏女许配王太孙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靳无宴干脆利落,单膝下跪,谢恩。
梁昆被同僚踹了一脚才反应过来,急急从朝臣中站出,下跪谢恩。梁鲁也慢了半拍,赶紧下跪,嘴裂到了耳根。
随即,恭贺道喜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有人看到了希望,心里也在暗暗谋划,如何将家中适龄女娘送入燕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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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波同礼部尚书一起,要亲走一趟梁家宣读圣旨,送上玉如意,夜明珠,足有两人高的海珊瑚等订婚礼。
靳无宴很忙,工部正在督造的泽鹿水坝出了问题,他要亲到现场一趟。
平乐距离泽鹿有半日的路程,他走得很急。
燕穆王却在他要出门的时候截住了他,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一个来回,说:“我以为你和梁三闹崩了,一气之下不会娶她了……呃,至少会冷她一阵子。”
靳无宴一脸“我有那么不可理喻”吗?
“定下来的事,岂能随意更改。”
燕穆王满心满眼的八卦欲,笑眯眯道:“你已经打算娶她了,你没同她说,然后把她逼急了,故意去你姑姑的簪花宴气你,你也生气了不同她讲,小猫急了,把你给挠了?”
靳无宴无语:“陛下,泽鹿水坝关系整个大燕的漕运,轻忽不得。”
燕穆王顿觉这个孙子当真是无趣之极,仿佛没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婚姻大事于他来说也是按部就班。摆摆手,见他一步越过自己,忽然又叫住他说:“泽鹿水坝修建也有一年了,那里聚集了工部所有的能工巧匠,你要去看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桑波还在内务府清点订婚礼,你要不一起去梁府一趟?”也显得重视人家。
靳无宴犹豫了。
景鹏匆匆上前禀告,马匹都已准备妥当。
靳无宴看了眼头顶翻滚的浓云,忧心水坝,当机立断:“去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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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若一早醒来,发现个有趣的事,家里所有人对上她都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态,似乎在刻意照顾她的情绪。就连平时闹上天的侄儿侄女们也都一副乖巧模样,该吃饭吃饭,该上课上课,半点不闹心。尤其是俩位嫂嫂,那简直是将她当成心肝小宝贝照顾,大早上的就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大桌好吃的,还给她布菜,端茶递水。又怕她无聊,绞尽脑汁的讲笑话给她听。
梁飞若受宠若惊:“你们别对我这样好,好的我都舍不得嫁人了。”
岂料戈红昌立刻道:“不嫁就不嫁吧,他……嫁人也没什么好的,不如做姑娘自在。”
梁飞若吃惊的瞪大了眼,“当真?”
戈红昌气势汹汹道:“你是我们梁家的姑奶奶,就算一辈子不嫁人又怎样?你哥哥们养你,将来你老了,还有侄儿们给你养老!”
徐冰看了戈红昌一眼,心里并不认可她的话,她们是嫁对了人,夫妻和睦,家庭幸福。真心为了小妹好,也希望小妹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可是,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