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深吸一口气,将信和玉佩藏入怀中。
他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御书房。
容珩回到寝宫,沐浴更衣后,才觉得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他将信和玉佩再次取出,借着烛光仔细端详。
父皇的字迹颤抖无力,可见当时情况危急。
“瑄儿…毒…救朕…”
这几个字,如同烙铁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容珩的脑海中。
还未等他细想,寝宫外便传来一阵喧哗。
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容瑄带着几个侍卫大步走了进来。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五弟,深夜不睡,还在赏玩什么宝贝呢?”
容瑄的目光落在了容珩手中的信和玉佩上,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容珩不动声色地将信和玉佩收了起来,淡淡地回道:“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罢了。”
容瑄走到容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五弟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一个人潜入御书房,就不怕被父皇发现吗?”
容珩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一脸茫然:“三哥在说什么?臣弟不明白。”
容瑄轻笑一声,拍了拍容珩的肩膀,故作亲昵地说道:“五弟就别装傻了。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谁?不过,本王倒是佩服你的胆量,敢一个人进宫,就不怕有去无回?”
容珩依旧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疑惑地问道:“三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臣弟听不明白?”
容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悲痛的神色:“唉,说来真是令人痛心。父皇…父皇他…他被太子下毒了!”
容珩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惊讶地问道:“什么?太子下毒?这…这怎么可能?”
容瑄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唉,事实如此,令人难以置信。太医已经确诊,父皇所中之毒,正是太子常用的‘蚀骨散’。如今父皇昏迷不醒,太医也束手无策。”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父皇中毒的消息,目前还没有传出去。为了避免宫中恐慌,也为了保护太子的名声,我们决定暂时封锁消息。”
容珩心中冷笑,他知道容瑄这番话漏洞百出。
蚀骨散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者会逐渐衰弱,直至死亡,并不会立刻昏迷不醒。
而且,父皇的信中明明写的是“瑄儿…毒…”,这分明是指容瑄下毒!
容珩眼神闪烁,避开容瑄探究的目光,故作轻松地笑道:“三哥说笑了,臣弟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臣弟对父皇的忠心,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