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连忙跟上,笑着说道:“等等我,你走慢点,小心摔倒。”
姜茯谣没有理会他,径直朝前走去。
山间小路蜿蜒曲折,两旁是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姜茯谣走在前面,容珩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却并不尴尬。
两人一路回到家中。
此时江致明已经起色大好,见两人回来,笑了笑。
“谣儿,今日我们便启程吧。”
“谣儿,为父随你同去。”
江致明的声音虽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姜茯谣一惊,猛地转头看向江致明,想也不想便拒绝道:
“不行,爹爹身子骨还没好利索,舟车劳顿如何受得住?况且此去路途遥远。”
“你这丫头,爹的话都不听了?”
江致明故作不悦地打断她。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自一人在外,为父如何放心得下。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着我的谣儿周全。”
姜茯谣还想再劝,却被容珩拦下。
容珩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姜茯谣无奈,只得应下。不过她心里清楚,与其说是她爹爹保护她,倒不如说,是她要保护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收拾妥当,三人便踏上了路途。
三人一路向北,一路上,姜茯谣将容珩的身份遮掩得滴水不漏,只说是路上结识的游医,正巧与他们同路。
江致明虽心有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毕竟,比起容珩的身份,他更关心女儿的安危。
约莫半月后,三人抵达赵灵溪所在的清溪镇。
清溪镇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宛若世外桃源。
只是镇上却弥漫着一股的悲伤氛围,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上行人寥寥,偶尔几个也是行色匆匆,神色焦虑。
“爹,这里好像不太对劲啊?”姜茯谣压低声音,秀眉微蹙。
“嗯,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再打探一下情况。”江致明谨慎地说。
三人寻至镇上唯一一家客栈,刚踏入门槛,便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后院传来。
“掌柜的,这是怎么了?”姜茯谣心下一紧,连忙询问正在柜台后打盹的掌柜。
“唉,别提了。还不是那怪病闹的,这不,赵员外家的老母亲也染上了,怕是不行了。”掌柜的叹了口气,满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