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明喃喃自语,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些时日与往年那人的权势和威压,他至今记忆犹新。
“爹,您相信我,去京城,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姜茯谣紧紧握着江致明的手,语气坚定,“我会治好您的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江致明看着眼前这个坚毅的女孩,这个他从襁褓中养大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
他何尝不知道,留在这里,无异于坐以待毙。
只是,一把年纪了,京城的虎穴,他斗不过。
可看着眼前的女儿,他又心软起来。
“谣儿,爹都听你的。”
最终,江致明还是妥协了,他反握住姜茯谣的手,声音沙哑。
“只是苦了你了,跟着爹,要吃苦了。”
“爹,说什么呢!”
姜茯谣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抱住江致明。
“您能跟我走,就是女儿最大的幸福了。您教我医术,教我用毒。如今您老了,我自当给您尽孝。”
江致明轻轻拍着姜茯谣的背。
他知道,这一去,前路未卜,但他已别无选择。
接下来的几天,姜茯谣和江致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姜茯谣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收拾好,又去山上采了些珍贵的药材,准备带到京城去换些银两。
收拾了几日,姜茯谣看着满院狼藉,心中满是不舍。
这间小小的院落,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
如今,却要迫于无奈,背井离乡。江致明更是望着这生活了多年的老宅,老泪纵横,说不出一句话来。
“爹,别看了,咱们走吧。”姜
茯谣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扶着江致明,准备离开。
“站住!”
还没等他们走出院子,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便围了上来,为首的正是当日那个嚣张跋扈的混混。
那混混斜着眼看着姜茯谣父女,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怎么,这是想赖账。”
“我们什么时候欠你们的账了。”
姜茯谣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些。
“欠账?”混混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